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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一样。
他变成了潭中泥,但沈应是天上月,不敢高攀恐惹污秽。
他鼻子有些酸,自己知道的太晚,太不合时宜。
这股酸劲从的鼻腔一路冲到他心底,压在心尖化为沉甸甸的闷痛,一想到沈应这般清冷孤傲的人物守着一个没有回应的山谷,季无尧就觉的酸涩难受。
这一刻季无尧有点痛恨自己的迟钝。
沈应垂下眼帘,话语里不带一丝情绪,“你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全因我一厢情愿,你不必有负担也不用觉得有亏欠。”
“我相信你,正如应如雪他们相信你一样,没有私情。”
沈应一句句说的都很认真,他说的越是轻巧,季无尧心底越是难受。
季无尧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沈应,我……”
沈应静静立在原地,眸底冰雪初消。
季无尧抬眸,认真开口,“沈应,当年我维护你的话句句真心,以前是,现在是。”
沈应抬眸,“然后呢?”
季无尧继续道:“十相城随时欢迎你来,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比我自己都重要。”
“比如?”
“比如?”季无尧咽了咽口水,“比如我自己?我把你放在我前面的。”
沈应的眸子又冷了下去,皮笑肉不笑,“那我还真是荣幸。”
他往前走了一步,就站在季无尧身前,两人之间只有半拳的距离,沈应瞧着眼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没被季无尧气死,真是自己脾气温和。
“我劝你好好想想,你该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自从明白沈应的心意,沈应一靠近,季无尧就觉得自己心口开始不争气的乱跳。
沈应又道:“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
嗡,季无尧耳朵嗡鸣起来,他从头烧到脚,耳朵里听不见其他东西,只好僵直着身子不动。
沈应叹了口气,他俯下脑袋,捏住季无尧的下巴,直直吻了上去。
砰,心底烟花炸开,嗡鸣声连成一条直线。
沈应吻的很轻很细致,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季无尧轻眨了下眼睛,觉得自己被沈应蛊惑,他闭上眸子。
沈应轻捏了下他下颌,然后将他的气息吞噬干净,又强势侵入,留下自己的味道。
等分开时,季无尧有些轻喘,眼睛水蒙蒙的一片,好刺激。
沈应抬着季无尧的下巴,伸出拇指拭去他唇角水渍,眼帘一掀,幽幽开口,“总是说些我不喜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