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蓝灵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对凤祈源好,为什么她就可以得到凤祈源的喜欢?
凭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凤祈源不明白凤祈舟是什么意思,傻傻的问,“不甘心什么?做我的师妹不好吗?我自认自己对你不错了。”能舍命相救,资源什么都给,一个师兄做到他这份上,何止是不错了,已经算是很好了,有他这样的师兄,凤祈舟捂嘴偷笑还来不及,怎么还哭了?
真是让人搞不懂!
凤祈源看她这样,心疼了,用经脉完好的左手抚上她的脸,替她轻轻揩掉泪,认真的注视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柔声问,“你究竟在不甘什么?有必要哭的这么伤心吗?你跟我说好不好?凤祈舟,我们好好聊一次行不行,我们敞开心扉,不再藏着掖着,好好聊一聊,聊聊你对我是怎么想的,你是怎么看我的,聊一聊我们这十几年来为什么要不断的吵。”
认识了二十几年,虽然两人经常拌嘴,但凤祈源知道,坚韧的凤祈舟很少落泪,更不曾这般痛哭过,遭受凤辰不公平的苛待、指责时,她都不曾流过一滴泪,要说没点事,他是不信的。
“我不想跟你吵的。”凤祈舟太过眷恋凤祈源的触碰,掌心抚在凤祈源停留在她脸颊的手背上,微微歪着头,细细感受着来自凤祈源的温度,“师兄,我……”明明鼓起勇气想表明心意的,临到头又变成了胆小鬼,羞于启齿。
手心细腻的触感,不由得让凤祈源小心脏一震,看向凤祈舟逃避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双唇一颤,哆嗦着,“你……你……”
你个半天之后,凤祈源一个屁都放不出。
“对不起,师兄,”凤祈舟悲戚道:“师兄,我控制不了,太难了,你那么好,你对我那么好,我知道我不该对你有那种感情,我想改,可我改不了。”
凤祈源呼吸急促了几分,“你说什么?说清楚点,让我听明白,不要这样含糊其辞让我误会。”
凤祈舟闻言,看着凤祈源急切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
正如她所说的,她对感情是愚钝的,明明凤祈源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却看不出来。
“说啊!”见凤祈舟愣神,凤祈源催促起来,都这时候了,这人还能走神,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算了。
凤祈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我喜欢师兄。”
说完,凤祈舟小心翼翼的查看凤祈源的表情。
凤祈源好像松了一口气,眼里满是笑意,藏都藏不住,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看起来愉悦极了。
“师兄,你不生气吗?”愚钝的人偏偏要问愚蠢的问题。
凤祈源白了凤祈舟一眼,暗道,这人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到关键时刻就犯蠢?没见他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也是,这女人要是发现得了,十几年了,也不会没发现他的那些心思,更不会处处与自己作对,动不动惹自己生气,白白让自己误会她讨厌自己。
凤祈源没跟她兜圈子,直言:“生气,快气死了都。”他娘的,凤祈舟这个女人,他是哪只眼瞎了才会看上她。
凤祈源道歉道:“对不起,师兄,你别生气,等你与蓝灵成亲了,我就离开凤家,走的远远的,不让你心烦了行不行?”
“行个屁。”凤祈源抽回自己的手,“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就擅自决定,能耐了你。”
男人,关键时刻说再多话,还不如拿实际行动来证明。
凤祈源用左手一把抬起凤祈舟的下巴,一口亲了上去,亲了一口还不行,像上瘾似的,不断碾压着凤祈舟的唇。
*
季凌、杜子涵、景离三人发现,最近凤祈源有点那什么,非得说的话,就是春风得意,走路都带风的那一种。
每天拖着一只经脉断掉的手,不觉得疼,也不颓丧了,喜笑颜开的往凤祈舟房间跑。
景离忍不住堵在凤祈舟房门前,“哎,兄弟,你这几天不太对劲哦,是不是跟祈舟有情况?”不然能跑那么勤快?
凤祈源俊脸一红,狡辩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能有什么情况?”
“哟,没情况你脸红个屁啊?”景离啧啧两声,“不就男女之间那点事么,当谁不知道呢,还说不得了?”
想当年,他也是谈过感情的人,凤祈源这样的,他还能看不出来?
他可是过来人了。
凤祈源背着一口气,差点没噎死,没好气道:“知道你还问?”不知道他脸皮薄,会害羞吗?
“想问就问咯。”景离拍拍凤祈源的肩膀,“怪不得,之前看你们的关系觉得哪怪怪,和着是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影剑宗离玄家不算近,这一路,几人倒没被其他人追上。
景离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帮孙子像崽子追着喝奶似的,你们不知道,从凤兰国逃回来时,他们是怎么甩都甩不掉,跟狗皮膏药似的。”
“放心,这一路我们用了几次隐身符,飞舟调转了几次方向,就算他们追着你们来到玄龙国,没有踪迹,他们想追都不知往哪追。”季凌对自己的隐身符很有信心。
杜子涵:“我们下去吧,云城在影剑宗的地界,百里外就是影剑宗,玄靖他们找到这,未必敢在云城对我们出手。”
云城其实是影剑宗的附属城池,这类城池,自然受宗门庇护,谁敢在城里无故闹事,那不是跟影剑宗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