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涵暗道,咱们谈点其他的事不成吗?比如,谈谈他们该怎么道歉你才能消消气放我们走。
阮如轻抑制不住的哭道:“孩子,我是你娘啊!”
杜子涵:“……??”
季凌:“……!?”
离了大谱了。
杜子涵沉下脸来,“前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阮如轻:“我怎么会误会,你就是我儿子。”她举起双鱼玉佩,“这玉佩,当初就是我送给你父亲的呀!只是你父亲那个浪荡子,需要我的时候对我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的,结果我一走再回去,他连个鬼影都不见,连你也抱走了。”
柳沐风的喜欢,真的连半块灵石都不值。
杜子涵瞬间明白了,对方这是误会大了,赶忙解释,“前辈,你看好一点,我不是你儿子,我二十出头的年纪,您儿子应该六十有几了,您看看我的骨龄就知道我没有撒谎。”
“不可能!”阮如轻嘴里说着不可能,却还是看了杜子涵的骨龄,一看,确如他所说,不过二十几的骨龄,分明不是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算起来,应该六十有七了才是。
原以为有幸遇上了儿子,却不想,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美,想的太多。
“不……不可能的,玉佩在你这,那我儿子呢?我儿子过哪去了?”
杜子涵:“……”别说,你儿子在哪,我还真知道。
看了眼远处颤颤巍巍站起来的付杰三人,杜子涵不说话了。
这人将他们打伤,他真没心地善良到不计前嫌告诉她她儿子的下落。
除非对方愿意放他们走。
阮如轻一把抓起杜子涵的胳膊,力道不重,刚好可以把人拽到面前,“你说,是不是你偷了我儿子的玉佩?还是你认识玉佩的主人,他把玉佩给你了?”
偷?
这字用的未免太过分,太侮辱人了些。
他是眼瞎了才会去偷这么一块破玉佩。
杜子涵一把挣开阮如轻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不会偷东西,这玉佩,是柳沐风柳前辈他给我的,他说了,他不想要这块玉佩,我说我觉得玉佩眼熟,似在哪见过,他便将玉佩给了我,说日后若我再遇上拥有此玉佩家族的人便把玉佩还回去,要是前辈恳请我收下,我也不会拿,更不会去偷,前辈用字还请慎重。”
“柳沐风!果然是那个负心汉,他把玉佩给你了?哈哈哈……”阮如轻疯癫般的大笑出声,嘴里说着,“他是不是不敢来见我,所以才会将玉佩转手他人?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贪生怕死,薄情寡义,他是不是知道,只要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阮如轻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所以他才不敢来了?”
柳沐风不贪生怕死,当初就应该以死捍卫清白,而不是在发现两人实力悬殊之下,直接不挣扎了,乖乖的从了她。
阮如轻真的是眼瞎心盲,才会寻他寻了几十年。
季凌调息好之后,起身靠在杜子涵身后,“师兄,这人说的,与柳前辈说的不吻合。”
在柳沐风口中,阮如轻才是抛夫弃子的狠心女人,这会,他倒成了令阮如轻咬牙切齿的留子弃母的负心汉了。
两人各有各的说辞,孰是孰非,真假难辨。
杜子涵被阮如风抽了一鞭子,疼得脊背一挺,哪怕用灵力恢复,这会还疼着呢,心可不就偏向柳沐风身上去了,“我宁愿信柳前辈的话,也不信她。”
阮如轻修为高,季凌、杜子涵的话,哪逃过她的耳朵,当即问道:“那个负心汉说我什么坏话了?”
柳沐风那种男人,背后指不定如何编排她呢。
杜子涵将柳沐风之前告诉他们的事一一道来,面对阮如轻辱骂柳沐风的行径,气愤不已,“所以,是你抛夫弃子在先,这会还骂起人家是负心汉了,简直是倒打一耙。”
他就从未见过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女人。
“再说了,在柳前辈口中,他的道侣……也就是为他生下儿子的人,乃是一位身强体壮,实力彪悍,体型魁梧,英气十足的女子,而你……”差别不可谓不大。
“什么?”阮如轻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抛夫弃子?身强体壮、体型魁梧??”
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如何会狠心的不要他?
好他个柳沐风,不仅败坏她的人品,还敢诋毁她,真是活腻歪了。
早知道,她当初宁愿……也不睡他。
阮如轻咬牙切齿,“明明是他不等我,还故意装做不认识我,我乃阮家人,进入秘境里的人,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