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阁下,请保持通讯定位,等待十分钟。我们已经跟领事馆联系上了,他们打算让护馆的陆战队员给您送武器来。”支援人员答复道。
十分钟不会太久,肆虐的“潘哈德”也停下了射击,似乎在远离。于是哈登从街角探头朝警署方向瞄了眼。
曾经灯火通明的华雷斯特别特警察署已经完全漆黑,现场黑洞洞的看不清。只有些许火光闪动,映照些摇晃的人影和废墟。
“吉普战车”正在远离,朝城市北面而去。
哈登又在对讲机里连连呼喊,重新组织起几人的军警和“猎狗”队伍,追着“潘哈德”而去。在他心里,周青峰很大可能就在那辆战车内。
没多久,G局的支援人员报告道:“局长,这辆‘潘哈德’在朝维斯塔街区进发,很可能是去找毒枭德塞利。我们在圣胡安路选定了一个拦截点。”
美国领事馆的馆员穿便装,开车给哈登送来一支大口径的“巴雷特”M107A1,并将相应的一个双人射手小组归他指挥。
抵达支援人员建议的拦截点花不了几分钟,射手小组因陋就简利用车辆横在路边充当射击阵地,架设好“巴雷特”的两脚架。
观察手握着专用的观测望远镜,负责搜索和观察目标。
哈登本人也抓着个夜视仪盯着圣胡安路的对面,等着那辆可笑又可怕的“潘哈德”露面。
但仅仅等了两三分钟,操控无人机的支援人员就汇报道:“那辆战车停在曼努埃尔路的一座教堂后,距离你们大概三百五十米。”
“停下了?对方在干嘛?”
“无人机监控发现,有人在……”
通讯到此突然结束,加密对讲机里只传来沙沙的声音。哈登愣了一秒,再看向漆黑的圣胡安路,犹如看向一团幽深迷雾。
就在三百五十米外,“潘哈德”停下,伊兰从炮塔探出头。在道路微弱的光线下,周青峰正将一个带天线的东西绑在炮塔后方。
“这是什么?”伊兰问道。
这话问完,天空上传来呼呼的风声,一架无人机没头没脑地摔了下来,就栽在距离“潘哈德”不到五十米的路面。
同样摔落的无人机还不止一架,接二连三地掉落。
周青峰乐得只呵呵,“我们的行动肯定引来多方关注,对手盯着我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无人机。
我朋友随运输机送来的无线电干扰器,破坏通讯和信号传输。这些无人机若是没有自动返航功能,受干扰便失控坠毁了。
但别太高兴,这东西功耗很大,配套电池只能支撑五分钟。”
说着话,周青峰关掉了干扰器,并从自己的武器袋里换了支栓动的M24狙击步枪,匆匆爬上附近的教堂尖顶。
教堂才三层,却是附近少有的制高点。周青峰在上面释放自己的无人机,探查周围,并架设狙击步枪。
伊兰看着男人身如猿猴般敏捷,在这异国他乡的城市战场上竟觉着好笑,却听男人在教堂顶上喊了句:“准备听我指令,道路对面有点情况。”
无线电干扰呼开呼关,却将原本在天上飞的一双双“无人机之眼”给暂时清理掉。
哈登在恢复通讯后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回答是“无人机突然失控,怀疑有电磁干扰”。
“电磁干扰?”
哈登再次抬头看向黑暗的街道,光靠肉眼难以分辨对面任何景象。哪怕用夜视仪,也会被周青峰披着的防红外披风遮挡。
但直挺挺站立的哈登等人却吸引了周青峰的目光。尤其是前者开着的几辆车,发动机前盖正散发明显的温度差异。
看到了车,自然就看到架在车前盖的射手小组,以及那支外形独特的“巴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