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炮在清理所能看到的路面目标,尤其是待在建筑楼顶的联邦警卫队特勤,以及来自内务管理局的警察。
在伊利亚大婶等人看来,正是这些走狗和爪牙维护了白匪的权力,剥夺了底层劳动者的利益,消灭他们和消灭白匪头目一样重要。
实际上,分散在各处的特勤早已朝低空盘旋的“米-24”开火,至少十几支手枪步枪在射击。
可这些火力实在过于羸弱,对带有厚重装甲的武装直升机来说无疑于挠痒。
一旦“米-24”完成主要任务,开始注意向自己射击的“爬虫”。“爬虫”们便会像炸锅般蚱蜢般乱窜躲避。
“米-24”的双管机炮是奇葩中的奇葩,它没装在机鼻下方,而是装在机身右侧。射击瞄准必须转动机体,让机身正面对准目标,射击范围非常小。
但只要看到这台大家伙调转机身,几座建筑屋顶的警卫队特勤就亡魂直冒,拼命的找地方躲。
可空荡荡的楼顶还真不好躲,除非从三四层的高度跳下去,否则就只能找些顶部阁楼,求个心理安慰。
二十三毫米口径的弹丸威力巨大,嗵嗵嗵的机炮能直接打穿厚实的防寒墙体,扫射之下难有人能幸存。虽说“米-24”笨拙,被盯上便是九死一生。
整个攻击迅猛而突然,持续时间不到一分钟,两架“米-24”打光了所有弹药,目标建筑二三层已然化作废墟。
驾驶长机的伊利亚大婶朝身后大喊:“维克多,战场清理完毕,你可以下去了。”
“米-24”的后座驾驶舱跟机身的运兵舱是相连的。周青峰和富尔曼两人就在长机的机舱内待着。
火箭弹攻击的那一刻,扒在机舱窗口的富尔曼差点被耀眼的火焰晃瞎眼。当攻击结束,398号公寓被打的支离破碎,他在机舱内欢呼不已。
“大片,绝对大片场面。我就在现场啊,这感受太神奇了。普京阁下会气死的。”
周青峰已经做好准备,向伊利亚大婶表示可以出击。“米-24”长机缓缓下降,机轮轻轻落在某栋建筑的房顶上。
运兵舱的上下式铰链门打开,周青峰先丢了一根悬索下去,随后纵身跳到房顶,又从十米高的房顶跳下,重重落在地面。
凛冽气流在旋翼搅动下吹入运兵舱,富尔曼老头缩在舱门后,拨打手机。数秒后电话接通,维娜的声音传出,“维克多,外面情况怎么样?”
“我是富尔曼,火箭弹攻击已经结束,清理效果非常棒。维克多找你去了。你还好吧?”富尔曼充当助手的职责,就是负责战场通讯。
398号公寓的一楼卫生间内,几名应召女郎尽皆花容失色。
哪怕是胆大包天的维娜也在刚刚的一分钟内度秒如年,因为整个公寓犹如遭遇雷击和地震,轰隆隆的又震又摇。
电源在第一时刻就被爆炸切断,卫生间里只有应急灯亮着。吊顶的天花板已经掉下,水管破裂,正嗤嗤喷水。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厕所的马桶没喷出来,否则麻烦就大了。
“我还好。”维娜说着话,重重踢了地板上肥猪般的副市长一脚,“但麻烦维克多能快点来,这里情况糟透了。”
几分钟前,地板上的蠢货硬要两个姑娘作陪,发现维娜后更是无耻的要求立马来一炮。
圣彼得堡在俄罗斯的地位相当于国内“上广深”加在一起,其副市长权力极大,可轻易定人生死。
维娜半推半就的把这头猪一般的大人物拉进卫生间,避开其随身秘书和警卫,随即将手里早就拎好的酒瓶狠狠砸在其脑袋上。
重重一击把副市长的脑袋开了瓢,头皮都破了,也把另外被纠缠的应召女郎吓的魂不附体。
维娜却抬起腕表进行倒计时,对同伴悠然道:“别尖叫,接下来这里将地动山摇。但会有英雄来救我们的。你们要做的就是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