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没回,那笔钱他也没有动,单独存了起来。
又到周末,闻叔叔照例来接小侄儿出去玩,明显感觉江夏情绪不是很高,旁敲侧击地问了两句,才知道他岳父来过了。
闻晦没说什么,也没有自以为是地开导,这种事情旁人无法感同身受,所有的安慰都显得无比苍白,只能靠江夏自己想通,或者让时间抚平。
于是闻叔叔提起了另一件事。
“煤球好像该绝育了。”闻晦指了指在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的无知小猫猫,语气微妙,“前两天我看见它在日你的拖鞋。”
江夏:???
江夏算了算时间,煤球差不多快七个月大了,别墅里开着空调,温暖如春,小黑猫也找到了自己的春天——一只拖鞋。
“附近有宠物店吗?”江夏问。
“八桥街上有一家,打车过去十几分钟。”闻晦提前做了功课。
两人决定明天就把煤球送去绝育,下午先给小黑猫洗个澡,毕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伤口都不能沾水。
往常都是闻晦给洗的,倒不是闻叔叔多么有爱心,主要是太闲了,他现在基本处于半休假状态,又不能随便出门,除了和江夏聊天外,其余时间都在看资料,枯燥得不行,总得找点别的事情做。
煤球在闻晦手底下特别老实,毛毛被水打湿后瘪了一圈,但看上去依旧像个球。
江夏凑过去捏了捏小黑猫的爪爪,郑重地说:“煤球,你不是毛绒绒,你是真的胖。”
煤球:???
闻晦见他在旁边无聊,就把花洒递过去,自己托着煤球,让他帮忙冲水。
江夏一开始冲得还挺认真,几分钟后,把喷头对准了闻晦。
闻叔叔丢下小猫去抢花洒,小侄儿各种躲,结果当然没躲掉,被闻晦按在淋浴间里亲得满脸通红。
“偷袭你老公?”闻晦在他耳边轻笑。
江夏被他笑得腿都软了。
浴室里开着暖风机,为了行动方便,两人都只穿了单衣,江夏的T恤全湿了,贴在他身上,闻晦的衬衫也好不到哪里去。
闻晦把花洒放回支架上,温热的水流在玻璃上蒸腾起朦胧的雾气。
“我错了。”江夏同学说着认错的话,却没有丝毫认错的态度,用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闻晦,小声说,“你要惩罚我吗?”
然后闻叔叔就用实际行动惩罚了十八岁的小侄儿,在淋浴间里惩罚了一遍,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又惩罚了一遍。
江夏觉得他真的学坏了,他以前明明没有这么好色的,都怪闻晦!
罪魁祸首闻叔叔搂着江夏亲亲摸摸,小侄儿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他推了推还在他身上使坏的闻晦,震惊道:“煤球呢?”
闻晦:“?”
说好给猫洗澡,结果洗着洗着就搞起了黄色的两人最终在一楼的空调口下找到了煤球。
小家伙已经自己把自己吹干了,炸毛的样子像一只小狮子,连眼中的睥睨都和百兽之王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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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呵,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