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
祝优闭了闭眼,笑出声,声音温柔:“如果我能活着,你以后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迟翊脸颊浮上一抹粉红,半晌,他羞赧着:“会,会,一直会,我会……永远爱你。”
少年的誓言总在自己建构的未来里是那样的坚定。
如若未来一切如预想。
祝优闭上眼。
她相信。
因为她的未来仅剩三个月不到。
第二天一大早,迟翊整晚守在病床边没合眼,轻手轻脚地关上病房门离开。
说来,他很久没回老家了。
和家里闹脾气非得来离家远的地方念书,一僵持便是两年三年没回家。
除了每个月打在卡里的高额生活费,迟翊都觉得自己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回到家的他,第一件事便是在爷爷的注视下跪到祠堂。
爷爷是个开明的老人,坐在门外的太师椅上摇着蒲扇:“老二啊,你哥说的没错,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
迟盛抱来薄毯盖在老人身上:“天冷。”
老人掀开毯子,拿出怀里的暖手宝。
“你弟给我整的新玩意儿,再说这天也不冷,我身子好着呢!”
无论迟盛怎么说,小老头也不愿盖毯子,有意无意炫耀自己脑袋上的厚帽子。
“迟翊给您买的吧?”迟盛坐到一旁笑。
小老头又仰着脑袋,炫耀意味更浓。
兄弟俩的样貌身材都是顶好的,迟翊往那儿一做,温文尔雅,像只白鹤。
地上跪着的更像只桀骜不驯的狮子。
看似妥协实则一点也不服气。
没一会儿,迟天红到了,迟盛赶忙起身迎接。
接到消息,他也顾不得手上的生意,随便换了套衣服就来,裹着一身冷气。
男人看向地上的少年,有些好笑:“迟翊。”
“爸。”迟翊背对着他答应。
迟天红暂时没理会他,夸赞着老人家的新帽子好看。
半晌,身子暖和下来他才走到少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