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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翊忍不住想,明明自己是坏人,为什么苦的人成了祝优。
祝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最后在少年同学出现时,低着头离开。
她什么都没说,眼睛里也只有眷恋,可明明他们并未分离。
少女身影太过落寞,迟翊忍不住往前跑了两步,被身旁同学喊住。
“要上课了!迟翊走了!”
“快走了快走了!”
迟翊没有追上去。
祝优身旁的保姆笑吟吟的。
“小姐要去收拾东西吗?”
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晃晃脑袋:“嗯。”
保姆并未察觉身旁少女的异样,提醒她注意脚下,刚拐入楼梯间就被吓一跳。
林弦疲惫地倚靠在墙边,看见她,露出庆幸的笑:“好久不见。”
祝优咬着舌尖,以此保持清醒,分不出丝毫的精力去回答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存在记忆里的人。
“所有人都欠你,你没必要这么慷慨,某些人给你做陪葬都死有余辜。”
几句话忽地出现在脑海,吓得祝优后退半步,呼吸变得急促万分。
“没有人能好的彻彻底底,包括祝优,你有这种想法完全没问题。”
祝优只觉自己歪倒的身子被扶住,耳边保姆的担忧声变得很远很远。
“反正以后,以后他们都会活的好好的,同学聚会提及你,提及自己所做的错事,都会打着年少轻狂的名号,美化成那是自己的青春。”
“或许,压根不会有人记起你。”
“祝优,你真可怜。”
祝优听清楚了,那是自己的声音。
“打电话给董事长!给夫人!快啊!”
“祝优,祝优……!”
林弦红了眼,强压住铺天盖地的慌乱,看着发颤的肖允诺打电话。
“我打了120,你只用通知祝优的家人。”
见电话和消息都弄了一遍,林弦吐出一口气,脑海闪过迟翊,他咬咬牙:“不用通知迟翊。”
其实不用他说,肖允诺也不会通知。
少女被送上救护车,林弦礼貌地坐上肖允诺的车。
男人熟练地启动车子:“你为什么要去?换我,做了那种事没脸出现才对。”
林弦沉默一瞬:“如果她好好的,我当然不会出现……如果再不出现,我没有机会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