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婳不由好奇:“阿姐认识那赵姐姐?”
施媗点头道:“从前时常参加一些诗会赏花宴,有过数面之缘。只后来母亲去了,我在孝中,不便再参加那些聚会,便也许久未见。”
“那赵小姐与建威大将军的次子慕昭是有婚约的。我曾无意听见过赵小姐与其他贵女交谈……言外之意,似乎是不大愿意嫁给慕公子。”
见施婳听得津津有味,施媗暗自懊悔,怎么与一个孩童说起这些了。
“赵小姐的爹爹既是大官,她不乐意便让她爹爹退了便是。”
施媗听着这童言,无奈地摇头失笑。
“簪缨世家,门楣显赫。儿女婚事系家族兴衰,非关情长。乃权衡利弊之筹谋,岂容轻忽草率?”
施婳似懂非懂,忍不住问:“那阿姐呢?阿姐嫁给姐夫是权衡利弊还是自己喜欢呢……”
“这……你……”施媗双颊发烫,却还是轻声说道:“自然是自己喜欢的……”
门外的沈珣,闻言身形一僵。半晌后,终是无言,转身离去。
此时沈府的大门外,喧闹不已,十几名着军服的护卫气势汹汹地与沈宅的护卫对峙。领头的华服男子赫然是那花楼逞凶之人。
他满脸戾气,气势凌人地朝门内喊道:“叫沈珣出来!他凭什么抓我大哥!”
白川将佩剑横在他身前,语气森然道:“慕小公子再进半寸,休怪在下不客气。”
慕昭暴跳如雷:“狗奴才!”
沈珣不疾不徐地走来,冷笑一声,眼神似冰刀,语调如冰凌乍裂。
“私率兵于朝廷命官府邸撒野,莫不是觉着令尊之位固若金汤,欲倾之而后快?”
言毕,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慕昭面色青白交替。梗着脖子逞强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等不过路过,岂有闹事之心!”
言辞虽硬,却是不敢再向前。
“哦?路过……”
沈珣声寒如霜,斥道:“朝廷虎贲为汝家私产?你一无官职在身,二无诏令,岂容你肆意驱驰!”
慕昭被怼得愤懑憋闷简直要吐血,朝着沈珣大吼道:“赵郁棠那贱人不知廉耻死有余辜!干我大哥何事!你快将我大哥放了!”
“痴人说梦。”
院外的喧闹声传到院内,施媗心中一紧,有些担忧地走出房门,想找下人问个究竟。恰好听见慕昭暴怒的嘶喊。
“沈珣你公报私仇!四年前我不过摸了一把你心上人的腰,你便怀恨在心记仇至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丑事!逼急了小爷要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