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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那白皙纤细、柔若无骨的双手像灵动的蛇一般蜿蜒缠上沈珣的臂膀。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侍女惊恐万分的尖叫声。紧接着,几名相邻而居的官员闻声匆匆赶来,鱼贯涌入庭院。
他们的目光在触及池中两人这般暧昧的景象时,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在这小小的庭院中交织回荡。
三日后,月上中天。施媗于侯府内静候,却迟迟不见沈珣归来的身影。这时,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施媗心下疑惑,莲步轻移至门口,抬眸望去,只见侯府管家面色不快,正指使着小厮们将那些精美的中秋之礼一一搬下,弃置于沈宅门前。
施婳媗蛾眉轻蹙,柔声问道:“管家,这是为何?莫不是这些礼品有不周到之处,不合大家心意?”
管家往日里那副尊崇客套之态早已荡然无存。直至礼品全部搬完,他才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话。
“沈珣竟敢当众与太子妃做出苟且之事,圣上雷霆震怒,如今他已沦为阶下囚!这般丑事与我们侯府再无半分瓜葛!”
言罢,拂袖转身,快步离去。
施媗被他的话震骇,呆立原地,刹那间,腹中涌起如针芒刺扎般的剧痛。
孙嬷嬷和轻云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她,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身躯陡然一软,昏厥过去。
施婳获悉沈珣入狱的消息时,已是九月将尽。
那日她返回王府,荣王妃神色踌躇、欲言又止,让她心生忐忑。追问下得知了沈珣之事,施婳如遭雷击,震骇万分。
她心底决然不信沈珣会涉足这般行径,又念及姐姐独居家中,恐难禁受此厄,便向荣王妃恳请回返临安。
临安与大漠遥距千里,山高路远,荣王妃怎能安心让她孤身返程?然而也明白此刻事态严峻,施婳挂怀姐姐乃是人之常情。
荣王妃左右权衡,一时陷入两难之境,难以抉择。
施婳心急火燎,无暇顾及王妃的斟酌权衡,即刻吩咐流风匆忙收拾了些许衣物,而后带着无声悄然离开王府。
二人快马加鞭,岂料刚到城门口,就被匆匆赶来的明临渊截住。
“婳儿!”
明临渊大声呼喊,策马飞奔至她跟前,急切地说道:“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但此去路途遥远,你只带了无声,我怎能放心得下?我陪你一起去。”
施婳连连摇头拒绝。
“无圣上诏书不得擅自回朝,一旦你的行踪被圣上察觉,定会牵连王府上下。表哥无需为我操心,之前在大漠历经诸多艰险,我也安然无恙,自然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