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净无开口,沈珣转身毅然踏出殿门,徒留老僧的一声长叹与那香烟袅袅,于身后飘散。
施婳接过轻云递过来的鱼食,笑盈盈地投给方才没抢到鱼食的那几尾鱼。抬眸间,瞥见了沈珣的身影。
于是将手中剩余的鱼食尽数往池中一扔,抬脚跟了上去。
“哎……小姐!夫人吩咐过不可乱跑……”
“姐姐只说不许乱跑,跟着姐夫不算乱跑。”
轻云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随即又摇头劝道:“大人怕是有公务在身,小姐还是不要去打扰……”
一听有公务在身,施婳即刻便想到赵郁棠的死。心下虽好奇不已,却也如轻云所说,怕会妨碍到沈珣。
脚步声一停,沈珣似有所感,转身便看见施婳站在身后不远处,一副纠结不已的神情。
施婳抬眼,对上了沈珣的目光,一个激灵。
“姐……姐夫。”
沈珣见施媗不在她周围,唯恐她乱跑,低叹了口气,道:“想来便跟上。”
“好!”
涌泉寺后院左侧的禅房是寺中僧人居住,右侧的则是留给前来致斋的居士与信徒小住的。
沈珣正盯着禅房墙壁上的一处破洞沉思。
“姐夫!”
沈珣霍然转身,便看见施婳盯着僧榻下的一处角落瞪大了双眼。
他上前一看,那不起眼的角落赫然躺着半枚红色断甲……
手中的红色断甲与尸身上的断面对比,恰好是一枚完整的指甲。陆商将尸身上的白布放下,惊道:“大人!涌泉寺果真是案发现场。”
“通知赵家来刑部敛尸吧,该结案了。”
临安晴日,暖阳高照破阴霾。
一大早,赵太尉之女,赵郁棠香消玉殒的消息如疾风般传遍大街小巷,众人皆惊。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皆在探讨这位官家千金的死因。
“那日城郊咱们撞见的就是赵小姐的尸身?”
施婳点头。
施媗觉得有些瘆人,叹息道:“也不知凶手是何人,那赵小姐年方十七岁便遭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