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侦中深深感到纳闷,他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所谓‘兄长’,担心太宰故意用假信息蒙骗自己,他特意去问了其他的中也们。
‘你说老哥?是啊,直接去找吧。’、‘那家伙啊?可以问问看,但他不一定知道什么就是了。’中也们这样回复。
于是,武侦中进入港口黑手党,畅通无阻进入地下室,首次见到了据说是自己哥哥的人。
魏尔伦第一眼认出他是另一个中也,眼神打量着他,熟稔地问:“中也,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
“当然有。”武侦中下意识答道。
魏尔伦满意点头,问着他关于生活上的事,为什么会成为侦探,侦探社的工资那么低钱是否够用,那边的‘魏尔伦’有没有来找他。
他以独属于兄长的关切口吻发问,武侦中本不想回答,但面对这样的善意,还是用略不耐烦的语气一一回应了。
魏尔伦拿出一枚戒指,告诉他自己受邀参加婚礼之事。
武侦中:“那孩子也给你发戒指了吗……”总共发了多少人?!
他忽然想到:“等等,他不会也向你求婚了吧?你也是结婚对象?”
魏尔伦陷入沉思。
回忆中,中原千礼塞给他这枚宝石戒指,告诉他周六中午要来某个地方,另外具体叽里呱啦了什么,他没听清,有点忘了,总之就像小猫崽一样呜呜喵喵地讲话,非常可爱。
魏尔伦回忆完毕:“可能吧。”
武侦中:“?”
武侦中:“你们家怎么回事?”
魏尔伦:“是‘我们家’。”
武侦中觉得他们家真的很有问题,严肃纠正魏尔伦的教育观念,至少要把最基础的正确概念教给小孩,魏尔伦又露出了那种看着小猫崽的温和表情,无非是这只习惯流浪的更加有脾气一点。
最后,魏尔伦表示:“没关系,一个仪式而已,对小千来说,不就是游戏吗?”
武侦中无语极了:“那要是他说他想和爸爸结婚呢?”
魏尔伦想了想,中肯地给出评价:“亲上加亲。”
武侦中:“???”
前有过于自来熟的白雪王子白宰,后有溺爱小孩的奇怪家长,武侦中沟通失败,心事重重地走了。
他时不时看一眼白宰,眼神古怪。
白宰:“怎么了,中也,一直看我。”
武侦中:“我觉得你想捉弄我。”
白宰坦然点头:“我确实在想中也的事情哦。”
武侦中脸上写着“我就知道!”。
白宰转向街边,天色已经不早。女仆咖啡店的女孩们正在路边殷勤揽客,穿着小裙子皮鞋,头戴兔耳朵,十分可爱。
“中也适合穿那件粉色的。”白宰说。
武侦中:“滚啊!变态吧你!”
这瞬间男同的雷达响了起来,武侦中警觉万分,那些太宰与中也都成双成对,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和白宰一起出现,只是白宰之前表现得都很有分寸,突然说这种话难道是……
白宰对他笑了笑,神色如常地转移话题,武侦中提心吊胆地想了一整路‘他到底是不是那种意思’,此人的距离感保持得十分得体,仿佛只是与他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总是在看他,目光时刻凝注在他身上,但眼神又不至于让人觉得不适。
武侦中心里七上八下的,到最后也没个结论,得不出结论反而让他更难受,不由自主地总想着白宰,胃里像是有蛾子扑腾,连带着心脏也乱蹦。
太宰治这个人真是太……他束手无策,找不到一个好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