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萝卜,古小渔帮着拔了拔草,顺便拔了颗菜回屋了。
去灶房里,赵婶子正在做响午,古小渔探头:“娘,今儿吃什么?”
赵婶子见古小渔拔了颗菜便笑:“就着这个炒个肉片怎样?”
“当然好了,能多放些醋么,再放些辣子。”古小渔说着还真有些馋了:“才吃了个萝卜,这么说着又饿了。”
“莫非是还要长个?”赵婶子也注意到了古小渔最近的饭量,玩笑道。
古小渔摆摆手:“可不要了,若是能多长些肉倒是好的。”
赵婶子听古小渔这么一说,还真细细端详起古小渔的脸来,许是这几日吃的好睡的香,脸蛋白皙细腻,眼睛也是水亮水亮的,气色不能再好了。
只是一日三顿的养着,也不见古小渔的脸上多长些肉。
“今日不是冬至么,咱们晚上包饺子吃,到时候让锦小子去将亲家他们请过来。”赵婶子切着肉片笑着对古小渔道。
古小渔一听拍了一下脑袋:“前几日我还跟相公说这事呢,怎么真到了日子却忘了。”
听着清脆一声,赵婶子忙道:“轻些,仔细拍坏了脑袋。”
古小渔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就是下意识这么一拍,又想起昨日上山挖的野菜已不多了,要是包顿饺子定是不够,看来今日还得多去寻些。
打定主意,古小渔立即帮着赵婶子涮锅切菜,没一会儿几道菜便好了,用碗先替赵老爹捡了一些,接着三人便在灶房里坐下吃起来。
乌圆也有自己的食盆,古小渔用清汤泡了饭,倒进乌圆的小碗里。
今儿一共有三样菜,萝卜汤,菘菜肉片,炸豆腐,在寻常农家能得这几样已是很不错了。
炉灶前暖和,三人挨在一起,吃着饭说起闲话,赵婶子见古小渔一味的只挑菜吃,夹了一筷子肉片给他:“这孩子怎么只吃菜呢?”
古小渔伸碗接了,虽没拒绝但笑道:“也不知怎的,许是吃多了肉,尝着这菘菜酸辣爽口,竟比肉好吃。”
“也就是你了,别个若是听了,还不知怎么说呢。”赵婶子听古小渔这么说便由着他了。
古小渔说这话也不假,不说古小渔,就是她也有些腻味了。
古小渔嫁过来之后,古老爹三天两头的拿肉来,赵婶子去送了几回钱都被人劝回来,他们家虽也时常送豆腐过去,但豆腐哪里能跟肉比。
家里若得了些稀罕的东西,挑着好的送去古家,如此,她和赵老爹的心里才能心安呐。
吃过了响午,古小渔本是想立即就上山的,谁知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赵锦见她如此困倦,便将人劝去睡了。
横竖午后没什么事,山路赵锦也熟,不必如此赶。
被赵锦一劝,古小渔也半推半就的去里屋睡了。
古小渔进屋之后,赵锦就进灶房帮着赵婶子收拾,碗筷先前古小渔已洗了,就是些杂物需要打整。
赵婶子擦着灶台,忽然越想越不对劲,古小渔今日口味重,饭量也增了,还嗜睡,虽说冬日里人大多如此,但是赵婶子不免还是有个猜测。
压低了声音,赵婶子悄声问赵锦:“渔哥儿最近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有没有犯恶心之类的?”
赵锦疑惑:“家里就属他胃口最好了,夜里也睡的香,没见着有什么事。”
就知道这傻小子还是个木头,赵婶子咬牙:“呆头呆脑的。”
“过两天,你带渔哥儿去方郎中那里看看。”赵婶子也只是猜测,还不想声张,毕竟渔哥儿嫁过来还没多久,若没有,未免怕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