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点被他绕晕了,犹豫着点头。
&ldo;再来是小猫儿错了。你说你在水底下凿船,早不凿好晚不凿好,偏偏选在那时候。你看船上都乱起来了,我们只好赶紧得手然后跑路喽,哪还有时间确认袋子里东西的真假?但这事当然不能怪在小猫头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再说那艘船那么大,很是难凿,船底快跟那道士的脸皮一样厚了吧……所以说来说去还是那道士的错,我说的有理吗?&rdo;
三人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彼此对望了几眼,糊里糊涂地点头。
&ldo;最后嘛,就是你的错了……&rdo;
梁御风似笑非笑,看向石桐宇。
石桐宇心中一紧。
&ldo;咱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啊,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rdo;梁御风摇头叹气,&ldo;抢珠子这种大事,当然应该一起上。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rdo;
&ldo;不过‐‐&rdo;他话锋一转,&ldo;谁叫你是我兄弟呢?所以你就算有错也只好当成没错了。说到底要不是那道士狸猫换太子,即使情况那么凶险,珠子也已到手了。所以这整件事情,我们夺珠之所以失败,全是那道士的错!&rdo;
小乔现下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推理模式,忙道:&ldo;是啊。都是他的错!牛鼻子杂毛臭道士,卑鄙无耻!&rdo;
钟寅默默给心爱的狸奴顺毛,心累,不想说话。
梁御风见有人赞同自己,大为满意,得意洋洋道:&ldo;可是任他再卑鄙又如何?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全都是不堪一击的。珠子我们当然不能放弃,既然抢不到,就光明正大地去拿好了!&rdo;
众人茫然。
这时就见梁少爷拍了拍舱板,睥睨左右,豪情万丈地宣布:&ldo;重阳之巅,紫金论剑。不就是个天下第一吗?哥拿给你们看看!&rdo;
此话一出,三人齐齐抬头,万分震惊。
……同一时刻,远在萧家大船上。
蓝关雪疗伤调息方毕,忽然鼻子发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慕容聿不放心他的伤势,一直守在他身边护法,这时听见声音,不由讶然道:&ldo;怎么?&rdo;
蓝关雪万分不解:&ldo;不知啊。总觉得好似有人在背后说贫道的坏话……&rdo;
慕容聿沉默片刻,道:&ldo;现下来看,血沿檐肯定不会来了。我们开船到金山,与大家会合吧。&rdo;
蓝关雪嗤道:&ldo;这魔头真是属耗子的,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敢现身,只敢在阴沟里活动。&rdo;
慕容聿叹道:&ldo;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好端端地活到今天呢?&rdo;
蓝关雪沉吟道:&ldo;说起来,三十年过去了,当今武林中,除了圣居士他老人家,已经没人见过这魔头的真面目了吧?咱们该不会见面不识,将他放跑了吧?&rdo;
他顿了一下,又自顾自好笑起来:&ldo;哈哈,当然啦,对你而言,他长什么样都无所谓……&rdo;
慕容聿懒得跟他生气,道:&ldo;他此番能忍得住不现身,倒也隐忍。但天下岂有不透风的墙?你有所不知,建康府有一位总捕头,名唤黄一铭。他擅绘海捕文书,绘影画形,惟妙惟肖。&rdo;
蓝关雪忙道:&ldo;等等,黄一铭此人,我也有所耳闻。他不是江州的捕头吗?&rdo;
慕容聿点头道:&ldo;就是他,明察秋毫黄一铭。此人是在不久前才调任到建康府的。&rdo;
蓝关雪道:&ldo;原来如此。&rdo;
慕容聿解释道:&ldo;黄一铭潜心整理各个州府的旧卷宗,一心追缉血沿檐这魔头的下落。去年,他根据圣居士老人家的口述,绘出了一幅血沿檐的肖像图影。&rdo;
蓝关雪恍然道:&ldo;难怪血沿檐那魔头去年会在庐州被人发现踪迹!&rdo;
有了画像,按图索骥,当然比茫无目的地去找人要强多了。
慕容聿点头道:&ldo;不错,此事正是他的功劳。这次肖二哥他们前去追缉,也是带了那图影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