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枕头,都是被泪水浸湿。
她竟然哭了,连做个梦,都这么真实质感,她咬咬唇,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她在梦中,把嘴唇都咬破了。
这间空荡荡的病房,如同她那颗空荡荡的心,里面,没有左野磔。
她掀唇笑笑,又笑笑,掀开被子穿鞋下地,在凌晨时分,她为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
医院不准出院,但她坚持,医院无奈的在给她签下一份出院协义之后,同意她自行出院。
她一个人走出医院大门,凌晨安静的街道,有种脱离尘嚣回归本真的感觉,她深吸了一口气,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间令她感到窒息的医院。
流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她相信,她一个人,会好的。
……
凌晨四点。
左野磔拿着耳环和戒指,回到左野集团的卫星公司的技术总部,技术工程师和首饰设计师被连夜召回加班,正在为戒指重新植入小如沙子的三代智能芯片。
当技术人员把嵌在碎钻当中的接收器取出,那双流苏耳环,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它被重装嵌好,设计师工匠出色的工艺,让人从外表上难以发觉它被几番动手脚。
“境生,明天把它寄回程致远。”当设计师把它复原到原来模样之后,左野磔沉声吩咐,他再也不想看见这双耳环。
“好。”境生走到会议桌前,拿起已装嵌好的耳环,放进拿子里,收好。
“还有多久?”左野磔收回视线,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问还在精确植入芯片的工作人员。
指针指向凌晨四点,再过两小时,天就要亮了,他又一天一夜没有睡。
“可能还得花些时间。”接收器被要求改成这么小的体积,已经是极限,再植入在完全没有半点藏匿之处的戒指里,只能在钻托上做文章,这需要首饰设计师的配合,必须他们那里重新设计托槽,他们才能植入芯片,而不破坏整体美观。
而左野磔做事,向来要求尽善尽美,他要求在外表,不能有任何的不同,那怕是极细微的一点,都不可以。
所以,设计师们都冒着一身的冷汗,在小心翼翼的进到置换工作。
“要多久?”左野磔微微皱着眉问道。
“最快也要一小时。”最快。
打磨是个技术活,不能有任何一点与原来的不同,他们压力山大啊,需要时间是肯定的。
境生看出左野磔的微微不耐,遂走上前来:“磔少,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从德国回来到现在,你都没怎么睡过觉。你在这里也是等,不如去合合眼。”
在这里看着,只会给设计师们增加压力。
左野磔又看看表,点点头,起身离座。
境生跟在身后,左野磔在门口处突然立定:“境生。”
“嗯?”境生觉得奇怪。
“你去我家把我房间里的那个宝蓝色的拖箱带到这儿来。”
境生抬起头看他,不明白,大凌晨的,他去他家登堂入室去拿一个拖箱,会不会不太好?
“你去,我让管家等你。来的时候,顺便给我买杯咖啡。”他需要提提神。
境生需然不明白他要拿箱子做什么,但还是点头:“好。”
上官琦流产这件事,已经让他后悔不已,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上官琦被抢,摔倒在地而流产,他的心里很过意不去。
虽然他追回了上官琦的手包,但是回到便利店门口时看见的那一大摊血,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
路人告诉他,那位被抢东西的小姐,可能发生流产迹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