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来。”
“明天我们再来好不好?”
“额,喜卒啊,明天可能没怎么有时间。”
“这样啊,那后天呢?”
“后天也没有空呢,喜卒。”
“那大大后天呢?”
“这一个周都没有空呢,真是抱歉啊。”
……
颜治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颜喜卒的问题,他眼神闪烁着,也不知道另外的一般思维跑去了哪里。
四人没有搭车,只是沿着道路向着回家的方向缓缓走着,没有人说话,就连一向活泼的颜喜卒也因为一整天的亢奋而困倦了。
华灯初上,转眼间天色将晚,夕阳在地平线上一点一点消失下去,然后,地上的灯虹便一个一个细密的点亮起来。
颜治所走的道理,却是一段没有光线的径程,米色的灯光从他头顶上轻轻的覆盖上去,然后在他越拉越长的身影下,没入黑暗。
“事已至此……”
“或许真的只能从头再来了。”
颜治仰起脸来,仰望星空,发现深黑色的夜幕群星璀璨,然后,他便苦涩的笑了。
“从头再来啊……”
他低声呢喃,沉默过许久,又皑皑的叹息。
“如何甘心啊。”
……
……
黑暗之中,一辆行驶的货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驰骋而过。那车灯摇曳,撕开黑暗,闯进来,又迅速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隐没成黑色的背景中。
劲风带起纸屑、青草叶片,打着旋儿飞起来,又漫无目的的落下去。
开车的是两名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的年龄,都带着宽大的嬉皮帽子,用黑色的丝巾围住眼睛一下的部位。
这是一辆货色,托运家具或者码头箱体的那种,如今却已经空了。车厢内淅淅沥沥的散落着一些稻草,提示着人们,这辆车子之前才有装过东西。
“快点,那个家伙就在前方。”
“彪子,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金盆洗手吧。”
“良心不安了吗,你还真是多愁散感啊。”
“对方……对方是个孩子。”
车厢内隐隐的沉默了一会儿,极限的速度摇晃着车体,甩的驾驶室内的光线在两人身上不断变换。许久,一个声音用低沉的语调,模糊的传出来。
“孩子也要做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