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颜姝说得出来的。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都会羞于表达爱意,而她在恋上伍岑的那一天,就睡到他房间去了。
“喜欢就上,不行就下药。”舅舅教的。
第二天她给伍岑下完药,舅舅又补了句:“下药违法。”
但伍岑已经把那杯水喝了。
那一天,颜姝了解到了一个全新的知识点:蓝色小药丸根本就不能使人失去理智,小说里写的吃完就嗝儿屁见谁都想睡全是假的。顶多就是考验人的意志力。
事实证明伍岑自制力强大到令地球人发指。
颜姝吃饱喝足,翻脸不认人,起身就走。
伍岑看她步履飞快,不由地一愣。
颜姝回过头来捕捉到他错愕的表情,小脸满是得意,“哼”的那一声,是她今晚说的第一个字。
太小看她的体力了,这都第三天了好吗?以为她真的走不动路吗?刚才饿了,装一下而已。
伍岑眼底带有笑意,也不知是在嘲笑他自己,还是笑她幼稚。
颜姝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她看不惯他明明曾在她身上失控,却又恢复到清冷绝尘面貌,她会误以为那是个梦。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那是真实的,想得起来就多回味几次。
记忆中伍岑细碎的吻,压抑的呼吸,最后一刻抑制不住的喟叹。
细思极爽。
颜姝上楼回卧室,抱住熊瘫着。
发现熊眼睛上有胶水,她看见疤就想抠,看见溢出来的胶水,就忍不住把它抠掉。
眼珠子掉了。
颜姝:“……”
想爬起来补,可是一吃饱她就好困。那事儿她明明没怎么动,都是伍岑在出力,然而这都第三天了,后遗症依然还在。
27岁的童子鸡破了戒,果然很变态。
伍岑反击她的时候,爆发力惊人。
*
伍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除非他要出远门,否则连钟点工都不会请。
小时候,颜姝会跟他争,因为她不喜欢做家务,小姑娘总是大言不惭:“成大事者不惜小费,我的宝贵时间是用来搞艺术创作的,怎么能花在洗衣服这种小事情上呢?”
伍岑不想请保洁阿姨,家务自然被他一手包揽。
伍岑脱掉外套,挽起袖子,把脏衣篓里的衣服拿去清洗。只有两套贴身的内衣裤和吊带裙,由此可见颜姝这两天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