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蟾酥性温,味辛,能解毒止痛、开窍醒神,不过,蟾酥含毒,不可轻易尝试,自行碾碎,轻则会引发红肿、流涕,重则还会中毒。&rdo;
苏宓惊喜道,&ldo;房公子还懂药理?&rdo;
&ldo;你忘了啊,我是参芝堂的东家,自然懂一些。你若碾碎药物有麻烦,可以去参芝堂找我。&rdo;房三郎想了想,又补充道,&ldo;我若不在,事先会叮嘱刘伯,你亦可找他。&rdo;
&ldo;这……原本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好一直麻烦你?&rdo;
&ldo;不是什么大事,或许以后还有我找你帮忙的时候,况且,这点小事我若熟视无睹,九思也会怪我不够朋友。&rdo;
&ldo;怎么了?我会怪谁不够朋友?&rdo;人未见,声先达,房门大开,杜九思跨步进来,一手折扇风流无双。
房三郎道,&ldo;你这厮,约我们前来,自己倒迟到了。&rdo;
杜九思连饮三杯,&ldo;我该罚该罚,不知道这样三郎和阿宓可满意?&rdo;
苏宓撇撇嘴,&ldo;我们还没说罚什么呢,你就自己决定了?还拣你自己最拿手的?&rdo;
&ldo;成,那你说,罚什么?&rdo;
杜九思向来爱酒,千杯不醉,至于有什么软肋,苏宓把这个梗抛给了房三郎。
房三郎接道,&ldo;九思不如跳支舞吧。&rdo;
&ldo;什……什么?!哎,我是问阿宓,可没问你。&rdo;
大唐包容开放,男子会跳舞不是什么稀奇事,甚至还以跳得好为傲。但杜九思就不一样了,他一向没什么跳舞的天赋,跳不到节拍里不说,四肢更是完全不协调。
原来是这个惩罚,苏宓灿然笑道,&ldo;嗯,就这个了。我附议。&rdo;
&ldo;哎我说好你个房三郎,我就晚了一盏茶的功夫,你就把我的表妹拉到你的阵营里去了?&rdo;
房三郎摊手,&ldo;那是我这个提议甚好,苏娘子才附议。&rdo;
杜九思叹了口气,恨恨地看了房三郎一眼,算了,他就帮人帮到底吧,不过他也不能白白一个人表演啊。
&ldo;早就听闻长安苏宓琴艺无双,给为兄伴个奏?&rdo;
苏宓笑意盈盈,&ldo;九思表兄,受罚的可是你哦,还让我跟你一道。&rdo;
&ldo;哎话也不是这么说,为兄都还没听过你抚琴呢,这不听一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rdo;
&ldo;成。&rdo;苏宓应了下来,&ldo;不过,九思表兄得跳两段才行。&rdo;
&ldo;哎你个小丫头!&rdo;杜九思佯装要打她,看她突然下意识闭上眼躲避的样子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应了下来,命小厮抬一架古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