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说点好的?”周骥伸手轻轻扯了下她的马尾。
傅真往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反问:“那你觉得有可能吗?”
傅周两家对门,祖辈结了仇,五十多年来都没有缓解。
傅真和周骥俩人从小就被家里教育不许和对方来往,偏偏他们从幼儿园开始就一个班,性格很是合得来,背着大人玩得可好了。
周骥想到自家轴脾气的老爷子,目光一暗,不禁叹了口气。
傅真换话题,笑嘻嘻地说:“你猜宋泽家的樱桃熟了没?”
“不猜,去看看就知道了。”周骥不紧不慢地说。
傅真撇撇嘴:“对了,你找宋泽有事啊?”
“叫他下午去学校打球。”
“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干嘛非得跑一趟?”傅真不解。
周骥看了她一眼,说:“去吃樱桃啊。”
“你觉得我信吗?”
“爱信不信。”
途经一段下坡路,周骥冲到前面,他也不踩脚踏板,躬着背滑下去,风将他的短袖吹得鼓起,猎猎作响。
傅真多瞧了他两眼,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绕了一个大弯后又是平坦路段,遇上一群上街赶集的女孩子,个个看见周骥均是眼睛一亮,他们骑远了,都还在回头张望。
傅真打趣道:“你魅力真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周骥挑眉:“我还车见车爆胎。”
傅真哈哈大笑。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能矜持点么?”
傅真将嘴里的糖嚼的嘎嘣脆,毫无诚意道:“very抱歉了,好像不能。”
“……”
半刻钟后到达宋泽家。
溪边竹林掩映的一个独立院落,得踩着水流中凸起的几块大石头过去。
两人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傅真朝院子里喊:“宋泽。”
一个肤色健康、高瘦清隽的少年走了出来,笑问:“你们怎么来了?”
傅真说:“我来拿画纸,周骥找你打球。”
进了院子,傅真熟门熟路地去了宋泽爷爷造纸的作坊。
宋从福正在桩打慈竹出浆,傅真脆生生地打招呼:“宋爷爷。”
宋从福手里动作未停:“是真真啊,你爸让你来取画纸了吧?”
傅真笑着“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