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先回答他:“一筹莫展。你呢?”
“还能骂人。”他是指他爷爷的状况,接着才说,“我们不想了行不行?我昨晚想你想得没睡着觉,今早开会状态不好,没法正常工作。”
他这么快就反悔,傅真措手不及,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也没睡着觉是不是?眼睛都肿了。”周骥说。
“我睡了。”傅真嘴硬不承认,“睡得很好。”
“你就骗我吧。”周骥拆穿道,“你告诉你妈妈了,她骂你没有?”
“你又去超市了?她没有骂你吧?”傅真语调里显而易见的紧张。
周骥这才轻松笑了起来,摇摇头:“不仅没有,她还让我明天到店里拿粥给我爷爷喝。”
傅真松口气,告诉他:“昨天我从你家里出去被她撞见了,我不说她也猜得出来。我妈妈说,我们分手是最好的结果。”
“她今天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我们还小,稍安勿躁。傅惠姐都还没有结婚。”
“过年的时候可是她自己先着急要给我保媒拉纤的。”傅真哼了一声。
她和他多说几句,轻易就忘了“分开冷静”的立场,不由自主露出笑。
“毕竟此一时彼一时。”
“你别得意忘形,我爸爸不是我妈妈。”
“我知道。”周骥拉她手,“那我们可不可以和好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爷爷肯定会同意。”
傅真想了一下才说:“算了。”
周骥手指紧了紧。
“我们顺其自然吧,不要试图强迫你爷爷。”
“你答应和好了?”周骥靠近她。
傅真无法抵抗他的灼灼视线。
原谅她闹了一出戏剧,在这场关于未来的战争中丢盔弃甲,败得一塌涂地,狼狈至极。
也原谅她自私,同他分开一天一夜,她更加深刻意识到他对自己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