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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杀x爱 其之五（第4页）

我看着茶杯中竖起来的茶梗问道。

“你从‘一开始’就看到现在这幅光景了吗？”

“你问的是哪个一开始？”

“从衍生新世界开始，你就知道终有一天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不，那时候的我还只是碎片，看不到那么遥远的命运轨迹。”

“呼……是嘛，太好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原本严肃的脸也垮了下来，向后支撑了一下身体。

“太好了吗？”

“是啊，太好了，因为如果连那时候的‘我便为你实现这个愿望’也是为了计划才说出来的话的话，我会觉得……很害怕。”

“害怕？不是可怕？”

“嗯，不可怕啊，你的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我都一清二楚有什么可怕，我只是害怕我认识的不是真正的你……”

“但或许那个时候我会为你实现愿望也只是因为作为世界的本能驱使我去变得完整而已，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就算是那样也好……嗯，那样也好。”

“但从结果来看，是我利用你了，女人都是很现实的生物。”

“原来你还当自己是女人的吗。”

“当然，我之前是你的女人。”

“‘之前’……吗……”

“是啊，‘之前’，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楼依……”

“我已经把‘她’留给你了，有她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楼零刻意将她分离了出去，并不是为了让她获得情感。

我会觉得楼依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也并不是因为她渐渐懂得了人类的感情。

之前对我不假颜色的楼依，忽然对我亲切了起来，也不是因为我的男人魅力吸引了她。

那为什么楼依会对我产生好感？

很简单。

因为楼零她将自己的感情成分给分离到楼依身上去了啊。

就像是当初的恋冰，分离出了软冰那样。

不，应该说从恋冰那件事，‘学会’了这种方法。

感情是复仇的阻碍，所以去除掉了。

“复仇……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零她看着我，目光淡然。

“我并不恨你，甚至一直都爱着你。”

不像是看仇人，也不像是在看爱人，更像是在面对‘陌生人’。

“但复仇是我的灵魂根源，楼零这个存在就是为了复仇而诞生的，这是我的使命。”

割舍了爱恨情仇……

“舍弃感情，遵循本能。”

从此便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