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不喜欢敬昭,这次温言挺身而出,他很欣赏。
温言轻声道:“妾大概也是被陛下利用了一回。”
谢禀知她说的是萧景成的事。
“魏王被宠坏了,脾性太差,禁不起风浪,也难怪陛下越来越看不惯他,这几次也当做是磨练了,只可惜啊,他不上道。”
温言赞同,可不就是宠坏了了吗,孝章皇后没去世的时候,袁氏是宠妃,他自己又聪颖,萧嵘处处疼惜,母亲百般顺从,有个疼爱他又势力强盛的外家,可以说萧景成是所有皇子里过的最幸福最舒心的那一个。
可这好日子过久了,问题也逐渐浮出水面,或许他是萧嵘期待的储君人选,只是这些时日他的作为一次次让萧嵘失望,萧嵘给了他机会,看他能不能沉住气,他做不到能有什么办法。
他就这样一步步把自己唾手可得的皇位作没了。
温言只是很奇怪,到现在萧景知那边都没传出来什么动静,他每日就是上朝,管管兵部的事,处理军务,真活的无欲无求,只是把自己应该做的事做好,太沉得住气了。
她有些问题想问谢禀。
“其实妾不太明白,为何陛下那么防备着楚王。”
权力是他给的,看不惯拿回去就是,就算萧景知有了自己的势力,到底压不过皇权啊。
而且,那不也是他的孩子吗,有能力有担当,也是他所期望的帝王之才。
谢禀欲言又止,他踌躇半晌,纠结再三,“有件事我大概要跟你说一下。”
“楚王,有一支私兵,约有两万之众,装备精良,规模正式。”
温言愣住了,她听到了什么?
私兵,背着皇帝养兵,萧景知疯了吗!
“这可是谋逆大罪!”温言压着声音低吼。
“谢侍中是怎么知道的?”这么私密的事情,萧嵘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谢禀背过身去,“陛下有一次喝醉酒,在贵妃那里胡闹了番,这是他睡下之时的呓语。”
合着现在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温言闭上了眼睛,果然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事是藏得住的。
“既然陛下知道,为什么不定楚王的罪?”
“因为没有证据。”
谢禀同样不得其解,“陛下派了无数人盯着楚王,想要挖掘出蛛丝马迹,多年来都没有结果,除了当年那个宫中暗卫带回来的消息,再也寻不到任何依据,陛下能肯定这是真的,楚王藏得太好,这让他如何不忌惮。”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儿子捏着私兵,还有兵权,若是动了,轻而易举可以引发谋逆,萧嵘身为帝王,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儿子成为悬在他头顶上的剑,亲情这东西,消失的一干二净。
“现在你懂了吧,陛下拿楚王没有办法,他不能动,只能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去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