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臭女人!”男人身手灵活,只是身子偏了偏就躲开。
扬起木棍,在一下没打中我,第二下再打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噔噔的脚步声。
“听到了吧!”我激动的喘着气,“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看谁先死,我——”男人也学精了,拉长了尾音,话没说完,就扬起木棍打我,说不清为什么,地面明明什么障碍都没有。
我脚下猛地一踉跄,噗通,扒在地上的同时,脑袋也‘嗡’的一声,在一阵阵剧痛里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我是被冻醒的。
因为四周一扯漆黑,我什么都看不清,想着最后晕倒前,听到的脚步声,应该是沈衍衡。
“衍衡,沈衍衡!!”我叫了几声,晃了晃脑袋,伸手摸索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倒在水泥地上。
难怪全身冰冷,被冻醒了呢!
难道沈衍衡还没赶来?我和夏明月被关起来了?
我呼吸一紧,努力眯眼看了看四周,“那个谁,夏明月?你在不在?”
好一会没有反应,就在我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时,一声蝼蚁般的声音响起,“在,我在……”
“夏明月,是你吗?”听到她回应,我一下松了口气,顺声音移过去的,摸索着,“你在哪呢?倒是知会一声,好让我知道,不是一个人!”
至少有个活的,还陪着我。
“怎么,你竟然不恨我?”黑暗里,她声音特别的轻,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宋夏,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我和沈衍衡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夏明月吗?”移过去,我靠墙仰着头,望着还有那么一丝丝光亮的窗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张聿的夫人,聿园的女主人吧!”
话都说到这里,我想她应该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沈衍衡的小妈!
不然还能是什么特殊的男女关系?
就算我不了解她,但我也相信沈衍衡,他说过:和我结束前,身体不会碰其他的任何女人!
我爱他,也相信他不会言而无信!
倒是没想到,夏明月忽然笑了一声,“呵,张聿?你是这样称呼他?”
“在没正式引荐前,我想怎样称呼,都不会太失礼!”就算那位姓刘的先生,在宜家救了我,可这一切的遭遇,难道不也是因他而起?
至少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就不想尊称他!
片刻沉默,我和她谁都没有说话,模模糊糊再醒过来,外头已经一片大亮,而我和她所待的房间,还是一片阴暗。
因为只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窗子,我看不清夏明月是醒还是睡,只能隐约看到,她手托着腮,一动也不动的坐在角落。
差不多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不止饿,嘴唇还干干的。
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知道,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保存体力,可夏明月偏偏不一样。
都不知道她手里拿了什么,一下下的扣着墙体,头发也乱乱的,异样的举止,看着有些精神障碍的样子,但接下来说的话,条理又很清晰。
她说,“宋夏,你之前猜对了,可这样的关系,并不是我和他愿意的,你懂不懂?”
我唇干,摇了摇头没说话。
夏明月说,“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夫人,更不是什么聿园的女主人,我只是一个被他扣了证件,关押在不同地方的疯女人!”
“是吗?”为什么,我感觉她不但不疯,而且很清醒?
“想知道他为什么关着我,扣了我所有的证件,每个圆月,还允许我和沈衍衡见面吗?”她忽然不再扣墙体,看着我,两眼亮晶晶的,“你一定不知道!”
听她这么说,我没回应,心里糟糟的,说不出的疼与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