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真讨厌!”我跺了跺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前一秒还担心紧张的要死,这一秒,他又没个正形,真是要疯了!
沈衍衡摸了摸-我脸颊,“是是,我讨厌,我混蛋!”把我弄到餐桌前,快餐打开,递勺子的时候,幽幽地说道,“我等你说要!”
“你再说!”真是被他气死了,我忿忿的喝了两口,居然没吃出是什么粥,“都怪你!”音落,又吃了一口,隐隐的感觉味道好冲。
沈衍衡起身倒了杯水给我,“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对,下次再出门口,留纸条,这总可以了吧!”
我撇了撇嘴,“电话为什么占线!”
“查岗啊!”他端坐在对面的沙发里,长-腿交错,胳膊搭在一旁的扶手,按-压着太阳穴,姿势慵懒的瞧着我,“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这话,我节奏明显慢下来。
又听到一句,“一会吃完,我再告诉你。”,瞬时节奏又快了,等吃完才意识是鱼片粥,快要撑死在沙发,揉着肚子,我催促着他快说。
沈衍衡不急不慢,等我喝了水,又转了两圈,这才说,“宋清柔,出车祸了!”
“什么?”我一惊。
他下句又是,“马上要结婚了!”
一连两条,我错愕不已,“最近几天,你就忙这个了?”
那和那个手残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林永生暗害她?我刚张嘴,对坐的沈衍衡便起身,“吃多了?”他对我招了招手,一副帮我揉,陪我消化的样子。
我不受控制的迈步,“她怎么样?应该没事吧,和谁结婚?哪天结?那我们呢,什么时候准备回海城,对了,她婚礼在海城还是港城?”
“这么多问题的?”沈衍衡挑眉,把我捞到他腿上,粗粝的掌心,顺时也逆时的帮我揉,“很难受?要不要下去走走,还是拿点助消化的药?”
我懒懒的靠着,贪恋着他的温柔,最后追问下,才知道和宋清柔结婚的竟是林立军。
“嘘!”沈衍衡猜到我要说什么,拇指按-压着唇,“好姑娘,别激动,明天婚礼你只管看戏,其他的一切都交给老公,好不好?”
得夫如此,我还瞎操什么心?
却是刚点头,他又来了,“既然如此,要不要奖励奖励?”
沈衍衡坏坏地笑,手指还另有所指的点了点我肚皮,意思在说,我正好撑了,该运动运动。
“不要脸的老流氓!”嘴上我是这样骂,神情也娇嗔,右手却握住他手腕,最后按在胸前,故意装不懂的样子,“怎么奖励呀,人家不懂~!”
“是吗?”沈衍衡配合地说,“那为夫只能亲身教导了!”
“难不难的,人家好笨哦~!”最后一个字刚吐出,就被他反压在沙发,四目相对,虽然再没有任何言语,彼此间却尽是浓情。
过去的两年,深夜怎么转黎明,白昼又是怎么转黑夜,我都是孤独的、悲伤的渡过。
在荒岛,和身为海洋的沈衍衡提及的时候,并不是想要他补偿或怎样,只是一味的想倾诉。
却是没想到,昨晚的白昼转黑夜,他带着我在快艇渡过。
而这一刻的天亮,又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我看尽了远处天水相连的景象,他释放了所有的热情。
累到了极至,再醒过来竟身处航班,中间我和他是什么时候结束,又是睡没睡,以及怎么来机场,并登记的,我已经全然遗忘了。
只记得迷迷糊糊再醒过来,陆蔓就坐在对面,吃吃地笑,“沈太太,你终于醒了!”
“沈太太,你没睡呀!”我弄了弄头发,从沈衍衡怀里坐直,学着她的语气打趣,懵懵懂懂的,“你们打算把我卖到哪?”
“噗!”陆蔓忍不住笑,“卖到山沟沟里!”她撇了我一眼,疑惑道,“宋姐,你怎么比我这个孕妇还能睡,老实交待,是不是昨天晚上……哼哼哼!”
“哼什么呀,鼻子堵了?”我脸颊不由得又是一阵热,沈衍衡适时递过来,转移话题。
两分钟后,沈舒航从洗手间回来,参与了我们的热聊中,因为是包机,机舱内没有其他乘客,我们嘻嘻哈哈的,从天至地,古今中外的聊得特别畅快。
没想到,回程的消息,还是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