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涩涩,清依顷刻后开了口:“让公子忧心了……”
“清依,我只想让你快活。”
清依点了点头。
快活地活着,是她宋清依的奢求。
她想,该快些了。
翌日一早,清依未施粉黛,一身素衣裹身,发丝披肩,还未来得及挽起,此刻仰着头,神色认真地替安霁云穿着外袍。挂好香囊后清依后退一步瞧了瞧,再抬头时便撞进一双带笑的含情眼。
清依下意识摸了摸鬓角,面露羞意,“是奴家头上有什么”
安霁云摇摇头,浅唇微扬,眉间因悦色而柔和,“想瞧瞧么”
望见眼前的女子睁着水眸看他,安霁云也没过多解释,牵起她的纤手往贵妃榻前走。
“那日……庙会多为女子……公子你……”
“那又如何”
安霁云凝她反问,将香囊中的平安符递给她,“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什,你收着便是。”他收回了眸子,望向一侧。
“奴家很欢喜。”
清依柔柔笑着,眼中恍若有星辰,望着安霁云的侧脸,小心翼翼握着那枚符纸。
“奴家知道,公子担忧清依。”
安霁雨扭头看她,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泪。
若说昨夜清依是做戏,那么今日的泪揉杂了太多。
清依站起身子坐进安霁云怀里,双手搂着安霁云的肩颈,水盈盈的眸子望着安霁云,也看见了安霁云眼中的无措。
清依抿唇笑笑,伸手捂住安霁云的唇,堵住了安霁云未说出口的话,“公子,别说话,清依静静……”
“好。”
宋清依闭上了眸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揉杂了些什么,或许他也从未料想过,安霁云能为她做到这般地步,打乱了她的思绪,也扰乱了她的心。
她本孤身一人,为何会有人如此珍视她
珍视她的安危,珍视她的身子是否康健,是否活得快活。
可她不能深陷,她还有很多事没做,怎能谈论儿女情长
若是公子知道,自己接近他本就是另有所谋,还会如此待她么
是弃她如履,还是另娶他人,并将自己这个心思不纯之人打发的远远儿的
安霁云不知为何,感受到了怀里女子的悲伤,为何会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