缤儿也道:“夫人眼下病倒了,本就不舒坦,奴婢适才给夫人喂药时,险些除了差错,这才惹夫人生了怒。”
这是解释自己为何抹泪。
安文禄也没多疑,看着罗氏,到底是多年夫妻,还是有些疼惜在的,“你且还好养着身子,罗家那头我来处理。”
罗氏眼皮子微动,他来处理?除了送银子还能干什么?
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自己病倒了才送。
“多谢夫君……”罗氏心中不屑,还是牵起一抹笑来。
寒暄了两句,罗氏道:“夫君回去吧,妾身想歇息片刻。”
“那你好好歇着。缤儿,照顾好夫人。”安文禄说着,看向缤儿。
“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罗氏应道。
目送安文禄出了门,好半晌罗氏才重新开了口:“那大夫是否可信?”
“瞧那模样是个老实的,且给了银子,应当是不会说的。”缤儿想了想。
“送出城外吧。”罗氏放心不下,还是送远些好。
“听夫人的。”
缤儿正准备下去处理那大夫,又听罗氏道:“我要见他。”
缤儿步子一顿,道:“是。”
眼看天色已晚,罗氏坐在床榻上心中有些急,因着身子不适,昏昏沉沉的。
只听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罗氏睁了眼,被眼前的人吓得一惊。
“啊……唔……”刚叫出声,嘴就被人捂住。
“小声些,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之间的私情?”常蔺半眯着眼,渐渐松了手。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一层冷冷的月光洒进来,显得有些阴冷。
常蔺在床边坐下,“找我来做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罗氏死死盯着他。
“什么?”常蔺故作不懂。
“……我有了身孕。”罗氏抓住他的手,突然有些激动,“你不是备了避子药?为何还会有孕?!”
常蔺不以为然,慢慢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笑着说道:“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会知道?”
“况且,避子药又不是万无一失的,又与我何干?”
常蔺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样子刺痛了罗氏的心,“与你何干?”
“这药是你寻来的我才深信不疑地服用,眼下有了身孕,你听我说与你何干?”罗氏眼中含了泪,“——你想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