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红纹和秋痕道。
此时慌了,才真的是乱了阵脚。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安文禄今日得了空,照常来了春意堂。
“叫大夫!”
谁知刚坐下不久,外头来了消息,说是罗家遭了殃。
罗氏身子本就抱恙,如今接二连三传来噩耗,纵使再冷清冷血的人也会动容。
当即罗氏便动了胎气,疼晕了过去,身下留了血,一如上次那般。
安文禄在床榻前,自然闻到了血腥味,“夫人怎么了?!”
缤儿站在一旁,心中更是慌乱不堪,只磕磕跘跘道:“夫人月事不准,身子抱恙,这次的量格外大些……”
安文禄皱着眉,看着面色白的不行的罗氏,也没多想,“可有法子?”
“……奴婢已经命人煎药了。”
“夫人的身子……何日这般虚弱了?”
缤儿攥了攥手,道:“自……自罗大人没了之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下人伺。候罗氏换了衣裳和被褥,又喂了药,大夫这才姗姗来迟,缤儿事先交代好了的,“我家夫人身子虚弱,月事在身还受了惊,劳烦大夫好好瞧瞧……”
“小的明白。”
大夫低着头上前,搭上脉的时候心一颤,这哪里是月事啊,这是动了胎气,引发的小产之兆啊。
大夫心跳如鼓,强忍着不显,半晌后收了手。
“回贵人,尊夫人气血亏虚,早年又身子了亏空,近日脾胃虚弱,一再受惊……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日后一辈子下不了榻……”
“——怎么会这般严重?”安文禄也是十分意外,面上生了怒,“怎么不早跟我说?!”
缤儿也是心中有了怨气,同他说又有什么用?若真的有心,怎会发觉不了,现在倒是发了怒?
缤儿不做声,安文禄没再追究,应当是知道自己没理。
也许是因为心中有愧,竟然连晚膳都没用,眼看着暮色渐沉,罗氏才悠悠转醒。
瞧见一旁的安文禄时,心一惊慌了神,“夫……夫君?你怎么还在此处?”
罗氏说话底气不足,有些试探意味,缤儿亦是守了几个时辰,“老爷见您昏迷不醒,要亲眼见您醒来才肯放心。”
见缤儿并无其他意思,罗氏才慢慢放下心来,尽管她此刻身子再不舒坦,心中再如何慌乱,也不敢表现出来。
“夫君,时候不早了,您且回吧,妾身身边有缤儿就够了。”罗氏虚弱的脸上牵起笑来。
见罗氏面上冒出汗来,安文禄少有的贴心,亲自替罗氏擦了个干净。
“你身子未愈,我放心不下。”
罗氏心中微讽,又道:“您还是回去吧,老爷待在此处,妾身也不会立马就痊愈不是?”
“夫人说的在理,老爷还是请回吧,我已经命人给您备了吃食。”缤儿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