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淳声朝前走了一步,两人近了些,“亦或是,你觉得看边伯侯府笑话的人还不够多”
眼下白勐身死,白璃诸事不问,只有白淳声能出来镇场。
多讽刺,原先连下人都看不上的养子,如今确是那个能救边伯侯府于水火的人。
“此事我不多过问,既然是父亲的事,那便是边伯侯府的事。”白淳生盯着近侍看了一瞬,忽然善解人意道。
近侍愣神一瞬,“……是。”
二公子倒是让人省了不少麻烦,近侍不由高看了几分。如今府中无首,先由他出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将你们所说之人处理干净,既然你们不肯说,便不见得有多上得了台面。”
“……听二公子的。”
肃青站在白淳声身侧,直到四周安静下来才开口:“公子何必出头?”
“好不容易出来,还得收拾烂摊子。”肃青实在为白淳声打包不平。
若说今日之前,他定然不会管这侯府事务,但偏偏今日皇上赐婚,白淳声忽然想明白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万一成功了呢。
一年前,他查明了父母死因,本就冰冷的边伯侯府就显得更加陌生。
白氏旁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偏偏有点名头的都一一落难,谁不会怀疑?
父亲与其堂兄在旁支中最为出众,甚至名头直逼白毅,可就短短两年间,两家先后出事,小辈里竟只剩下他一个人。
偏偏他就被白毅收养,成了着边伯侯府里的傀儡。
真正查明真相的那年,他遇见了出府的宋清依。
依稀记得那时她所在的铺子出了事端,行人都三三两两停下脚步看着热闹。而她不同,远远瞧了一眼,抱着手中的料子挤出了门。
女子明明年纪不大,对待掌柜也温和有礼,却对铺中事端毫不理会。
若没记错,那铺子里是一姑娘被推搡在地,掌柜拿着破了的布料指着那姑娘鼻子就骂,任
人怎么解释都不愿听。
同是女子,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辱,尽管不救也不该是一副未曾看见的模样。
可偏生她又做的没错,旁人自有命数,何必让外人插手?
她虽面上笑容不断,瞧着是个软和的,却不似寻常女子手滑心慈。
看见一次便罢了,可他偏偏见到了第二次第三次。
或许有五次?白淳声记不清了。
从前她出门从不带面纱,三个月前却带上了,起初他没明白,后来他才知晓,她成了安霁云的妾室。
除了肃青,没人知道面纱上掉了的那颗珠子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