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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芳菲，你很希望有孩子么？&rdo;&ldo;唉！也说不上……&rdo;她唉声叹息的，&ldo;我是不要指望有孩子了……能够抚养孙子，估计一定也是很有趣的……&rdo;孙子！他重复一遍，孙子，怎么从她口里听来如此别扭？她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ldo;陛下，你必须废除那个不人道的法令……你想想，你自己的生母都是被处死的，所以，你从小失去了眷顾，这样的滋味，你最是明白不过了，你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你不为其他女人着想，也得替自己的儿子着想……难道你忍心他做了太子就失去了母亲？&rdo;&ldo;好好好……等合适的时候，我一定考虑……&rdo;&ldo;你必须马上考虑。&rdo;弘文帝招架不住：&ldo;好好好，我明天就考虑。可是……&rdo;&ldo;可是什么？&rdo;&ldo;我还没遇到值得我为之放弃这个家法的女人……那些女人，我不想为她们花费这个心思，去得罪大臣们，犯不着，真的犯不着……她们做了妃嫔，朕……朕也赏赐了她们的家族，父兄，她们进宫，为的便是争取家族的荣华富贵，她们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朕没有亏欠她们……这是公平的，公平交易……&rdo;正文3085沉沦的夜晚8芳菲不以为然：&ldo;你这样的心态，别想人家帮你生儿子……&rdo;&ldo;不……生……不生就算了……&rdo;&ldo;对了，今后，你还要考虑立皇后的事情，我建议，还是从李将军或者高允的女儿当中选择……我打听过了，李将军还有个女儿，不过年龄太小了，才12岁，而且也是庶出……哇，李将军竟然有5个小妾……以前，我还以为只有两个呢……李将军现在执掌天下兵马，是北国的栋梁，你要是娶他的女儿……&rdo;&ldo;不喜欢！我没兴趣找个小丫头。&rdo;&ldo;高家的女儿合适，16岁，是著名的平城一枝花，听说有倾城倾国之姿，号称北国沉沦的夜晚9&ldo;我真正想做的事情，他们反对也是无效的；父皇连神殿都废黜了，何况我只是废黜一个小小的皇族家规，谁敢管我？&rdo;&ldo;两面三刀！&rdo;她笑得前仰后合，一伸手，重重地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ldo;你干嘛打我？&rdo;&ldo;你糊涂了。我可是你母后，嘻嘻……&rdo;&ldo;母后？呸，什么母后？你是芳菲！&rdo;&ldo;我是太后！&rdo;他也笑得前仰后合，推搡着她：&ldo;你不要拿这个压我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什么太后，你就是芳菲！芳菲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是……&rdo;&ldo;可我就是太后！朝廷的事情，你做主，后宫的事情，我做主；今天，我要慎重提醒你，你必须尽快废黜那个条款，迎娶李家或者高家的女儿……算了，还是高家吧，李将军的女儿，好像水土不服，只要进了皇宫就会死掉，我们就不要再去害人家了……&rdo;&ldo;除了你，我什么女人都不想娶了……累了，我累了，你知道我这两年封了多少妃嫔？三十几个了，什么大臣的女儿都塞进来，什么势力都要平衡一下，互相牵制……这哪里是娶妻啊，简直是拿自己做诱饵，累死我了，不玩了……芳菲，累死了……&rdo;&ldo;谁叫你当了皇帝？哪个皇帝不是这样？这是代价！&rdo;&ldo;代价？那父皇为什么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rdo;芳菲一时语塞。&ldo;父皇可以，那朕也可以……朕也行，芳菲……朕前半生，从不能遵从自己的意志，凡事只好隐忍，退让，这一次，朕不忍了，朕总要替自己找一些快乐……&rdo;他的手已经发烫，面颊也发烫；她亦同样如此，手握在他的手里，几乎要燃烧起来。太过的灼热，她忽然觉得不安，另一只手伸出去，拼命地掰他的手：&ldo;放开，你先放开……&rdo;正文3087沉沦的夜晚10他干脆放下酒杯，彻底将她双手捉住，益发用力，紧紧地握住对面的那双柔荑，口齿不清：&ldo;不放！就不放！你就是我的！&rdo;酒精令人眼花缭乱，说的什么，做的什么，都是模糊的，没什么理智的。&ldo;芳菲，你一直是我的……现在，终于该回到我的身边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拦朕放弃你了！&rdo;&ldo;我是太后……&rdo;芳菲用力，拔不出自己的手，两个人如在玩拔河比赛的小孩子，互相纠结着，互不相让。终究，她力气小，拔不过来，头搁在桌子上，咯咯地笑：&ldo;放开啦……&rdo;心理还是不知道紧张，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酒令人轻松，酒令人失去了防备，酒也唤醒了心灵深处的记忆，好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好人，因为生平从未怕过，所以，至今也不知道害怕。他的手放缓了力道，还是牢牢地控制住她。芳菲挣扎得累了，眼睛里也有了睡意，也不挣扎，舒舒服服的，放心大胆的，呼呼地，几乎马上就要睡着了。那是一种安宁的感觉，很久就没有如此轻松而安全了。弘文帝，内心深处，也是她最最觉得安全的人之二‐‐至少是之二。&ldo;芳菲，我早就想来北武当看你了……那些日子，我每一天都很想你……尤其是寝食难安的那些日子，想到你，我才能安宁……你想，我怎么可能放过你？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障碍了……&rdo;&ldo;唔唔，嗯啦……&rdo;&ldo;父皇驾崩那么久了，你就算为他守孝也够了年限了……芳菲，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我们是鲜卑人，没那么多臭规矩……&rdo;她困倦地闭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ldo;喂，芳菲，你听见没有？&rdo;&ldo;你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