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稍稍缓和了口气:&ldo;冯老爷他们都该到处找你了……陛下,你回去吧……请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家庙寒碜,实在不是久留之地……&rdo;他非常固执,非常坚决:&ldo;妙莲,你也知道家庙不是久留之地??你都痊愈了,怎能一直留在这里??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rdo;然后,转向了门口:&ldo;来人,给娘娘收拾东西!&rdo;这一声&ldo;娘娘&rdo;,简直让她如梦初醒。&ldo;出去……滚出去……我不需要收拾任何东西……你们也别叫我娘娘……滚……都滚出去……我不是什么娘娘,早就不是了……&rdo;柳儿和侍卫都被她喝退。正文4324虐吻6拓跋宏站在她对面,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她‐‐虐吻7甚至他摩挲到她的微微粗糙的掌心的伤口时,更是喜悦‐‐瞧,这是当年她那么怜悯,那么热爱自己的证据呢。&ldo;妙莲……&rdo;他的手再一次被拨开‐‐是她用尽了全力,将他的身子和她自己,隔绝成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出奇,苍白得出奇。&ldo;陛下……你请回!&rdo;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声音也变得有点急促:&ldo;妙莲……是我不好……如果你生气的话,就骂我几句吧……打我几句也可以……&rdo;总是这样的‐‐他早已忘记了的那些在北武当的岁月,忽然死灰复燃。不知是从何时起,豆蔻少女,怀春少年,他们忽然开窍了,不再是小时候一般一味的打打闹闹了,彼此从彼此眼中能看到羞涩和躲闪了‐‐那时,二人互生情愫,那么自然地。每每有了小小的不愉快,他总是会让着她,总是说&ldo;你生气了就打我几下嘛……&rdo;当然,她从不曾真正地打过他‐‐因为他是天子呢。她并不是一个太骄纵的女孩子,最多撅撅嘴巴,跺跺脚,跑走了,一转身,又把青梅嗅‐‐但是,此时,她却没有撅嘴,也没跺脚,当然更不会打他‐‐一个女人,肯和男人打打闹闹,那肯定是出于爱慕或者矫情‐‐此时,她宁愿打叶伽几下。她的声音更冷了:&ldo;陛下,天色不早了,请回吧……&rdo;&ldo;妙莲……&rdo;&ldo;多谢陛下来探望我。你也看到了,我安然无恙,你可以回去了……&rdo;&ldo;妙莲……既是无恙了……朕就会带你回去了……&rdo;&ldo;回去?回哪里?&rdo;&ldo;当然是立正殿。&rdo;她笑起来,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嘲讽,立正殿!竟然还是回立正殿。&ldo;陛下,回立正殿做什么?&rdo;&ldo;!!!!&rdo;&ldo;有皇后在,一个妃子,能够擅自独占立正殿??还有高美人呢?她是太子的母亲,她往哪里摆?&rdo;正文4326虐吻8他急急忙忙的:&ldo;妙莲……不是你想的那样……绝不是!立正殿一直都给你留着……她们从来没去过……立正殿只是你一个人的……&rdo;不说还好,一说,旧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从当初的冯昭仪,到现在的冯昭仪。当年没有皇后的时候,自己是昭仪;现在有了皇后,有了高美人‐‐自己还是昭仪。一个男人,能给予一个女人的名分,基本上就代表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如何。他又何必在这里继续假惺惺的?&ldo;妙莲……只要你进宫,你就是皇后了……&rdo;她一怔。直觉地反问:&ldo;那冯妙芝算什么??&rdo;&ldo;她算什么,她自己知道!当初朕立她为皇后的时候,曾对她,对你父亲,都说得清清楚楚……&rdo;清楚什么???有什么难道是自己不知道的?冯妙莲好生疑惑,但是,此时她却无心追究。她的声音冷淡而刻板:&ldo;请皇上不要再说这些了。此地简陋,无法待客,如有损陛下的龙体,我实在是罪不敢当……请吧……&rdo;拓跋宏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她却已经别过脸去,对着窗户。他并没出去,也没因为她这样出奇的冷淡而败下阵来。他站在窗口,看着她削瘦的肩膀,苗条的身子掩映在宽大的天青色单衫下面,整个人,已经彻彻底底脱离了宫廷的浮华和高贵‐‐彻彻底底,变成了他非常陌生的样子‐‐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而已。可越是简单,越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也许,我们的生活实在是太复杂了,早已被各种各样的借口,尘埃,伤害得体无完肤‐‐每天目睹宫斗,目睹权臣们之间的斗争,到妃嫔妻妾之间的争斗……如此之多的时日下来,却忽然回到了这样简单的环境里,面对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竟然如获至宝。拓跋宏一直呆在木屋里没有出去。‐‐‐‐‐‐ps:要过年了。感谢大家一年来的追随。色大叔拿出2套凤城飞帅和乱世太子妃的繁体版一共10本签名书,分送给10名读者:))年后留地址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