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曾经在凡间吃到过的糖葫芦,复刻了出来,一串串红彤果上包裹了糖浆,冷却后,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红果是红雾丹,于是叫做了糖丹。
在开阔的平原地上,天田九单手拿着好几串糖丹吃,他喜欢这份酸甜脆。
叶绯走在前,手里挎着竹篮在找栗树,对比植图确认,她指着树上毛刺团说,
“相公,全摘了。”
天田九一脚踹树,毛刺团哗啦啦全部掉落地,叶绯又说,
“相公,我说摘,是摘里头的板栗,要把这些毛刺剥开。”
天田九那双大眼呈现不情愿,叶绯给他选择,
“你是想剥了这些就能去睡觉,还是出去来回花时间。”
“给你剥。”
天田九席地坐下,双手把毛刺团撕开剥板栗,剥了三个,他抬头,看到叶绯置身烂漫花丛中,手里有剪子在剪花。
今日她穿了一套白底杏红宽襟的衣裙,衣领口露出纤细脖,脖子里有根素银链,坠了颗比小指甲盖还小的晶石,但十分闪。
头上一支横玉簪,垂下编发,脸上妆容精致,此刻在阳光下低头剪花,像幅画。
天田九看了好几眼,这个女人越看越顺眼。
有些花再漂亮,也不如属于他,为他绽放的花宝贵。
叶绯感应到他视线,转头朝他露笑,眼神温柔。
天田九觉得之前话不对,属于他的花最漂亮,世界静止不过几息,听见她说,
“快剥。”
“你让本君干这种小事。”
“家事不分大小,给你娘子干点活,别罗嗦。”
天田九小声念凶妇,然后加快速度剥板栗,脸上有如涟漪的笑意。
上午的阳光,并不算热烈,天田九拎着一篮子板栗野花回去,把篮子搁在桌上,原本想继续睡觉,但他问,
“还有什么要做的?”
叶绯放下手中花瓶,在他脸颊上轻吻,
“没事了,去睡吧。”
“这栗子你要做什么?”
“上次在匹临城吃到了烤棉糖,很喜欢这个栗子味。”
“那以后要是经过匹临城,给你带。”
“好啊。”
叶绯抱住他,又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天田九赶回来,一路都没休息,困倦也是有,叶绯不出去,他回房睡觉了。
说来也奇怪,这觉睡得无比踏实沉,醒来,发现时间过去也不过两个时辰,但他已经消除了疲。
叶绯喜欢待在杏树下,面朝瀑水,天田九悄无声息站在她背后,看她作画。
画上是今日他剥板栗的背影,竹篮旁写下一行小字:夫颇劣,但为之心动。
“谁劣了。”
“啊,你怎么在后面。”
叶绯吓一跳,她搁下笔转身,一手往后拿纸遮画。
天田九哼了两声,然后去瀑布那边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