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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远便瞧见了立在院内的尚琢。
见到沈玉姝的身影,尚琢微微一颔首,先她两步身位置,往外马车上去了。
毕竟是宴席,二人便没再分坐两辆马车。
沈玉姝也就没多迟疑,搭着秋兰手腕
躬身进了车室。
车室宽大,沈玉姝就寻了斜对面的位置坐下,既不用对面看着,也不隔得很近。
沈玉姝偷偷松了口气。
尚琢视线不明地落在她身上,眼眸微眯,又淡淡敛下了。
良久,尚琢问:“宴礼准备好了?”
沈玉姝道:“嗯,慧姐姐……宁王妃准备的。”
尚琢淡声道:“既认识,待会到了那你便跟在她身边,莫出了岔子。”
沈玉姝心里撇嘴,没搭他的腔。
这几日何之纯安静得有些怪,连封信都没传来。
她微觉有些异样。
马车缓缓停下。
只听外头礼官高声唱到:“恭王、恭王妃到——”
尚琢率先下了车。
沈玉姝一手捧着紫檀木盒,一手掀开车帘,就看见尚琢悬空递来的手。
沈玉姝愣了一瞬,想想还是将手搭了上去,小心翼翼踩着马凳下去了。
她今日穿的绣鞋有些磨脚,不太舒服,便格外小心些。
秋兰将寿礼递给管家,管家接过礼,冲他二人一拱手,本想说些什么,就听后头礼官高唱道:“太子殿下到——”
沈玉姝跟着尚琢往前走的脚步一顿。
那股阴湿感忽而又从她耳后冒了上来,她身子一个哆嗦,指尖有些发麻。
这股阴湿感让她在人群中有些不自然,耳根泛红。
她其实还未曾见过太子殿下的正脸。
沈玉姝不禁停下脚步,下意识往后看去。
却只见到一个身穿剑袖长袍军中打扮的人走下来,递上一份礼:“我替我家主子前来贺寿,祝平亲王福如东海。”
沈玉姝一步三回头跟着尚琢走进了平王府,心里头止不住的好奇,纠结半晌还是问:“太子殿下可以不来吗?”
“可以。”尚琢淡淡道,“他是太子。”
园内分了男女宾,过了二道垂花门,二人便要分开。
尚琢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拧着眉半晌道:“好生跟着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