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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沈玉姝被这事吓到了。
沈玉姝把最后几瓣橘子塞到嘴里,头晃晃地摇了几下,咕咚把橘子吞下去。
“不怕的。”沈玉姝说。
她只有些难过。
一桩期待许久的婚姻,最后伤害了周围所有人。
沈玉姝吸吸鼻子,咕噜喝了半杯牛乳茶,把眼里冒出的酸涩强压下去。
她有时候觉得,她是不是真的不够好,所以才把婚姻过得一团糟。
沈玉姝用力揉了一把眼睛,抬起头对温慧说:“这两天麻烦慧姐姐了。”
“说的什么话。”温慧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眉心,“安生住着就是,你和那种人和离,姐姐高兴还来不及。”
沈玉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温慧牵起来往屋里走:“好了,这么晚了,赶紧去睡,早些休息。”
她说着就把门关上,自顾自地出了门。
徒留沈玉姝一个人愣愣呆在屋里。
沈玉姝:“…………”
好吧。
*****
沈玉姝在宁王府呆了四日,尚琢就来了四日。
每天被温慧身边的婆子恭恭敬敬地迎进正厅,沏上最好的茶,然后干坐一天。
要茶有茶、要炭有炭。
但温慧不露面,沈玉姝更不露面。
沈玉姝坐在温慧安排人给她做的小秋千上,听下人说尚琢又来了。
下人道:“恭王殿下今日凶得很,罚了好几个下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觑沈玉姝的表情。
他们下人都相互熟的,沈玉姝又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平白连累了他们,心中自然有气。
宁王不说、宁王妃不说,但做下人的都是想沈玉姝走的。
沈玉姝坐在秋千上,踮着脚晃了晃,一时没应声。
下人看着她无动于衷的神色撇撇嘴,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正要转身,就听沈玉姝道:“带我去看看吧。”
下人眼睛一亮。
沈玉姝走在回廊上,她想,这事总该有个结论。
而且,她不想再牵连其他人了。
正厅离她住的小院不远,不过片刻就到了,其他下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尽数离开了。
沈玉姝敛着眼,没什么情绪地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