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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姝不冷不热地点点头,想想还是道:“你也是。”
闻言,尚琢常绷着的唇角,挂上了一星半点的笑意。
“怎么在这坐着?”
“你还有事吗?”
两人同时开口。
尚琢面上的那点喜意骤然绷住。
沈玉姝看着他的神色,猜想他大抵又想问些车轱辘话。
她有些倦怠。
却听尚琢沉默了一会,然后道:“……靖柔说要来给你道歉。”
靖柔长公主性子傲,磋磨人,向来是磋磨便磋磨了,就算是太子压在上面,只要太子没真的开口,她就不会低这个头。
那就只能是尚琢去压人了。
沈玉姝平静的看着他:“我上次就有说不需要的。”
“她做错了,就该道歉。”
“那你呢,你做错的呢?”
尚琢一阵沉默。
沈玉姝说:“我没要你的道歉,也不会要她的道歉。”
愿意听道歉,就是有心不与计较,不过是给个双方的台阶罢了。
但是沈玉姝没打算给这个台阶,没有原谅的打算。
尚琢本想说什么,在看见她妆容精致的面上后,忽然咽下了。
他与沈玉姝成婚的二十六日里,除却回宫回门那两日,他从未见沈玉姝上过妆。
女为悦己者容。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茶楼上看见的那一幕。
尚琢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透过沈玉姝,打量着什么。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沈玉姝站起身,说:“好了,我要走了。”
她没有等尚琢回应的意思,这是她一早便定下的事。
她没打算留在这场宫宴。
沈玉姝说完便转身,朝着绿萼梅林的反方向去,那不是宴厅的路,是出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