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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了。
他冷眼看着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殿下?去刑部吗?”陈肆一头雾水地跟在身后,“刘大人还要一会整理供述,现在去有些……早。”
他转眼看见对面酒楼的沈玉姝。
……结案了。
“在外面等着。”尚珏淡声道,“自己找地方待着。”
他走下楼出门,转进街边候着的马车,弯身进去。
“沈玉姝!”尚琢冷喝一声,猛地起身几步上前,一把攥住沈玉姝的腕子,“你这是大不敬!”
沈玉姝几乎是立刻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因为太用力,身子不住地往后倒,怀里的汤婆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尚琢心中一惊,下意识就要去扶。
沈玉姝反手用手肘挡开他的手:“别碰我。”
因为手肘支撑,缩回了衣袖,红了一圈的手腕就清楚地落在他眼前。
尚琢有些诧异,他不知道沈玉姝皮肤这么嫩,他分明没用什么力:“抱歉、我不……”
忽然,他视线凝在沈玉姝腕间的南珠手镯上。
世人皆知,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
即便是皇家,这般成色品质的南珠也是罕见。
更遑论还是嵌了一圈的镶金镯。
他不觉得沈玉姝会能有这样子的东西。
而且他感觉,这个镯子有些面熟。
搭着他这个愣神,沈玉姝弯腰捡起汤婆子,随便拍了上面的灰便后退几步,脱离了尚琢的控制区。
“臣女先告退了,王爷自便。”
她说完便加快着步子走出包间,直到踏出那段昏暗的房间,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点因为怒意而上扬的情绪又平直下去。
她想到沈策。
他从未告诉她,这顿饭是和尚琢吃,甚至没有多余问她的意见。
只随便支使、安排着她。
像安排一件随意的货物。
沈玉姝都不用想,就知道沈策肯定拿了尚琢的好处。
这回又是什么?
她忽然生出止不住的疲倦。
由内而外,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侵袭,连走路都累。
沈策一定不会这么逼沈经汇。
在沈策的眼里,她就是待估的货物,时时尊着利益最大。
沈玉姝走出酒楼,心里有些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