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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骗人,她好不起来了,无论是什么。
她给迟翊添麻烦丢面子了。
小姑娘把脑袋埋进玩偶里,很久,下定决心般抱起玩偶小心翼翼地下楼。
毛绒的拖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刚踏出楼梯口,就是一滴闪着光的雨落在鼻尖,祝优只觉鼻腔发酸。
春雨落下来了。
或许以后只有自己的坟墓能淋这雨。
她看向前方,和雨伞下的一对老夫妻对上眼,是白天的老爷爷,老爷爷笑呵呵地递给她一把伞。
他的妻子说:“别淋湿了娃儿。”
“谢谢。”
祝优有些不知所措,待人走远,才轻手轻脚地把伞放到楼梯口,顶着不怎么大的雨站在街边。
她其实在想,自己应该去哪儿,虽然暂时没有答案,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
……
回到家的迟翊几乎要哭出来,见到林弦门口玩偶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林弦当即披了雨衣和他一起走。
二人走得太快,绊倒在墙边的雨伞。
这个时间点街上都没什么人,更别说为图安静建在城市边缘的学校。
来之前迟翊也没有仔细打听过这周围是什么样的。
要是遇上些流氓地痞,不怎么样也会被吓得不轻。
祝优头发被雨水彻底打湿,毛绒拖鞋变得又黏又重,每一步都走得及其累。
或许她该回精神病院去。
只要在人的身边,她就会制造麻烦……那她应该去死。
忽然间,少女好似找到了目标,义无反顾地朝着烂尾的高楼去。
周遭太暗了,路灯照不进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时不时还会踩到破旧的易拉罐吓一跳。
直到头顶的雨消失。
祝优以为自己已经走到楼内,可眼前却还是雨。
“祝优。”
“……”她低下头,不愿身旁人见到自己的狼狈,虽然他见过很多次。
可祝优走时,答应过林弦,要越来越好,不会再被弄的满身是水。
林弦叹了口气:“如果我抱你回去,迟翊会不开心,你要他抱也行,我刚才已经给他发消息了,不过五分钟,不……两分钟他就到。”
“爱我,就让我去死。”她不顾后果地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