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看着钟宴庭,又看了看姜理,“阿黎,他……”
姜理闭了闭眼,摇摇头,“不用管他,陈丰哥,咱们回家。”
“姜理。”钟宴庭按住他的车没让他走,姜理深吸一口气,他以为上次跟钟宴庭说得够明白了,为什么还非要来呢?
“钟先生,你这样才让我为难。”姜理不想让陈丰看出自己跟钟宴庭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只想快点离开。
“麻烦你让一下。”
陈丰也没忍住脾气,“领导,我们要回家了,你让让吧。”
钟宴庭绷着身子,迟迟没说话,他把刚刚买来的东西递给姜理。
“拿着。”
姜理头也没抬,眼睛看向他的手,身体微微向后靠,“谢谢,我不需要。”
这个动作让钟宴庭很受伤,Omega还是因为对他过敏的事而害怕。
而陈丰在后边,看着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凭着Alpha的直觉,他能感受到这个领导跟姜理有着不普通的关系。
但他跟姜理怎么着也认识一年多了,他对姜理的心思明眼人也都清楚,占有欲作祟,让他不甘落于下风。
“领导,麻烦你让开吧,我跟阿黎真要回家了。”
陈丰的那些心思钟宴庭看得清清楚楚,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对他宣示主权。
他冷眼瞧着陈丰,“你凭什么?给我……”
“钟宴庭。”姜理突然开口,眼角挂着薄红,像是生气,又像是在恳求,“我要走了。”
钟宴庭攥紧了手,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陈丰这时候向前来,“阿黎,我来带你。”
“不用,咱们走吧。”
陈丰上了车,电动车越过钟宴庭消失在纺织厂的来往的人流里。
陈丰回头看了好几眼,问:“阿黎,这个领导,你们认识的是吧?他是在追求你吗?”
姜理慌乱着,脸色都是白的,“没有,陈丰哥,没有的事。”
既然陈丰提到追求的事,姜理想着这个时候也该跟陈丰讲明白。
“陈丰哥,你最近……”
“阿黎等一下。”陈丰打断他,“我接个电话,喂,妈,咋了?我一会儿就到家,你说什么?”
陈丰突然着急起来,对着姜理说:“阿黎,咱快走,我妈说孩子不见了。”
钟宴庭独自在纺织厂门口吹了很久的风,脑子越吹越清醒,直到手都快僵硬了,他才拎着早已冷透的蒸糕跟饮料坐回车里。
他还没有启动引擎,突兀刺耳的铃声就陡然响彻在狭窄的车厢内。
他只愣了一秒,就连忙掏出手机。
那是来自他送给姜莱的儿童手表发出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