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庭发现自己说错了,改口道:“不准找别人。”
姜理只能有他一个。
“妈妈我好了。”姜莱从卫生间出来,还是没什么精神。
“宝宝去睡觉。”
“好。”
钟宴庭看着孩子进屋,其实想跟他说话,但姜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看过他,钟宴庭想到自己送的那块手表在别人手上,心里也不是滋味。
姜莱还是很讨厌他,这个认知让他很痛苦。
“你怎么会找到小角的?”
Omega离他远远的,很轻地在挠脸侧的红印子,钟宴庭担心他挠破了,提醒道:“别抓,很难受吗?刚刚的信息素应该只有一点点而已。”
他摘了后颈环后稍微用毛巾擦了下脖子就又戴上了。
“要知道是他,我才不去。”钟宴庭说。
姜理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啊?”
“你看到了吗?”钟宴庭问:“我救了他儿子,他还说我欺负孩子,哪有这样的人?还推我,你总看见了?”
姜理咬着唇,刻意不回答他这个话,还是问:“那你怎么知道小角在那里?”
“那河水又冷又冰,我腿还碰到石头了,很疼。”
钟宴庭一边说一边往姜理面前靠,Omega生怕他像刚刚在外面那样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吓得后背都贴在墙上。
“钟宴庭……你别过来。”
钟宴庭跟他隔了一米的距离就没再靠近了。
“姜理,喜欢谁都不要喜欢那种人,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别喜欢他。”
姜理的手指扣着墙面上灰白的漆,他本来就不喜欢陈丰,钟宴庭怎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跟他说这个事?
“你还不走吗?”姜理别过脑袋问。
“腿疼。”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姜理说:“我先睡了。”
“你不洗澡?”
姜理有些难堪地看向他,觉得钟宴庭明知故问,眼角有些潮湿,他瞪着钟宴庭,说:“你的味道很难闻。”
钟宴庭突然就想起以前刚跟姜理重逢的时候,Omega明明说过他的信息素很香的。
姜理越过他回了房间,钟宴庭落寞地站着,好半天才伸手摸了下脖子,语气里是掩饰不住地受伤,自言自语道:“明明很淡,哪里难闻。”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儿,想着今晚要不要离开,有很轻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姜理,刚转过头,姜莱穿了件小袄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