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莱没事,在这儿呆两天吗?到时候我再送你们回去。”说实话,不太放心让他们独自回去,但他还有工作,处理好怎么也得三天。
姜理整个人都被罩在衣服里,一张过于瘦削的脸都被盖住大半,睫毛在检查室走廊的白炽灯下更显得脆弱不堪。
他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钟宴庭的话。
他只感到胸口无比闷热,心跳又快,呼吸都一些难以遏制的沉闷。
“你明明……”姜理干涩的眼睛转了下,然后望向钟宴庭,有些倔,“你说检查完就送我们走的。”
姜理说完又觉得不对,他干嘛非要钟宴庭送,他自己走就是了。
钟宴庭正要说话,走廊里就有铃声响起,他拿着手机对姜理说:“我接个电话,马上过来。”
姜理还是没有回答,他安静地等在检查室门口,等着姜莱出来。
钟宴庭在走廊尽头拐了个歪,又走了大概十几米,在电梯处看见了程颂。
程颂在这个天气里只穿了一件深棕色的长款大衣,带了副皮手套,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乱。
“孩子呢?”程颂问。
“在做检查,应该没什么事。”
“最好是没什么事,不行送去国外。”
钟宴庭说:“暂时不用,等结果。”
程颂有段时间没见到钟宴庭了,觉得他似乎瘦了点,平常总穿的制服外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他叹口气问:“这次去那边就是因为找到人了?所以迟迟不回来?”
钟宴庭没回答,程颂摘了皮手套,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钟宴庭皱着眉,有些着急,“做什么?”
程颂瞥他一眼,语气冷淡:“怎么?怕我告诉你爸?”
说完很轻地笑了声:“他早知道了,用我说?”
“他……”
“他担心他孙子呢,怎么?不允许?”
钟宴庭有些尴尬,“没有。”
程颂重新戴上手套,按了电梯,要走的模样,他往拐角处看了眼,对钟宴庭说:“检查出来告诉我。”
“嗯。”
“还好吗?”程颂又问:“孩子,还有……他。”
钟宴庭没隐瞒,“挺好的。”
“那就行,我走了。”
电梯刚好上来,程颂进去后,对钟宴庭摆了摆手,“回去吧,我就不去了,他们肯定不想见我。”
钟宴庭想说可能并不一定,姜理最讨厌的可能只有钟宴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