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吝啬得连完整看完一场演出都没有过。
一棵破树,他看了那么久。
卜渊去了玲珑的酒屋,
“小圆,老样子。”
冰酒放在他面前,玲珑奇怪问,
“你怎么这个时间来?”
“想喝酒。”
陪客聊天也是老板工作之一,玲珑来到他前面,
“有什么烦心事?”
卜渊摇晃手中酒杯,冰霜的雾气在浮散,
“叶绯不会出来了。”
玲珑反驳,
“不可能,诛神崖那种地方,她肯定受不了。”
卜渊垂下的眼,稍稍掀起眼皮,光净台面倒映出他修长手指,在旋转酒杯,
“她老鼠进米缸了,以前就爱待在塔里不出去。”
玲珑不信,
“那是牢狱,她怎么可能待得住,多无聊。”
“她不仅待得住,还会很高兴,那个邋遢姑娘,最好不用见人。”
“你认识的肯定不是叶绯。”
卜渊仰头喝下一口冰酒,
“是她会骗人。”
玲珑和小圆换了个位置,他站在卜渊对面,
“你和她很熟吗,上次看起来像陌生人。”
卜渊低低笑,手指尖拨酒杯口,
“她待在诛神崖舒服,本君很不舒服。”
“她得罪过你?”
卜渊唇抿动,沉默了片刻才说,
“发觉自己还爱着她,很不舒服。”
“为什么?”
玲珑对他们的过往有了兴趣。
卜渊开始喝第二杯酒,他看着风流不羁,其实感情比谁都要内敛压抑。
“如果她变得面目全非,也就不计较,算了,但偏偏她还是她。”
“本君不大明白。”
“一个性情大变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理解,因为那个人已经不是原来那个。
但叶绯她没有全变,而是保留着自我,她对我们做过的残忍事情全部出自她本心,并不只是立场。
她在伪装,博取怜悯放过她。”
“她伪装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