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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臻并不将她沉默当回事,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抗拒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
方才的小打小闹更像是情趣,最后是不管不顾还是心软停下,全由他一人掌握,他深知这点。
直到裴臻转身离去,阿玉才哽咽开口:“恭送殿下。”
她仰躺在榻上,平复良久。
“应绮,替我准备套新的衣裙。”待眼泪得以控制后,她扬声唤应绮。
应绮很快带着新襦裙来到寝殿中,看到地上零落的衣物与阿玉红肿的眼眶,她面上有些愣怔,末了心疼道:“娘娘,奴婢为您再端盆凉水,给您敷敷眼睛。”
“劳烦了。”阿玉没有拒绝。
***
未能在栖鸾殿中如愿以偿,裴臻回到书房后再看卷宗到底提不起劲,他此刻有些懊恼,为何
仅仅因为阿玉的眼泪便决意放过她,自己何时这般好心了?
心情不好,便有人要倒霉,他唤来隐在暗处的卫启,神情不快地开口:“卫启,有关齐太子护卫一事,你们探查多久未出结果了?”
“回殿下,自您与娘娘被窥视那日,城门就安排过严审,每名出城的人都经过仔细排查,一直未发现此人出城的痕迹。”卫启自知办事不力,单膝跪下。
裴臻冷笑,眼神凉凉地掠过卫启头顶,道:“人在曲城也能不见影踪,暗卫这么多年的布置便是纸糊的么?倘若此人有心谋害孤,怕是潜入东宫你们都当太平无事呢?”
“殿下,这人身手极好,狡兔三窟,曲城近两百万人口,挨家挨户不惊动百姓的摸查需要一段时日……”卫启冷汗直冒,从前都是卫风跟在他身边,他不得不佩服卫风,年纪轻轻便能承受住如此大的压力。
“够了,孤再给你们十日时间。”
裴臻未将话说完,但就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卫启读懂了他的意思。
“是。”
“郑丛一家何日处斩?”一方没听到好消息,裴臻又问起件板上钉钉的事。
“回殿下,就在四日后午时。”卫启回道。
唇间终于扬起真心实意的微笑,他满意地吩咐:“安排下去,孤四日后要与承徽出宫游玩。”
***
当晚,裴臻如白日所说的,再次踏入栖鸾殿。
上了榻,阿玉被他抱在怀中亲吻,但出乎意料的,除此之外他并未有更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