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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夏覃皱眉接着拷问,承安帝又咳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道:“这几日都是赵延贴身侍奉朕,朕怀疑,他给朕下了毒……”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过于庞大,饶是夏覃也惊了惊,他面带犹疑道:“陛下,赵延竟然会武?”
“你也想不到吧,他可真是瞒过了所有人。”承安帝缓缓道,浑浊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狠厉:“一会你也去,我要你亲自替我将他凌迟。”
被深深信任了许多年的人辜负,承安帝此时对赵延的憎恨甚至凌驾在了从前对沈家的之上。
夏覃向来对承安帝有求必应,此时苗饭也在反复确认下对承安帝对症状有了诊断。
他撩开衣袍跪下,冷汗自额角顺着鬓边滑落:“回陛下,您确实有中毒的症状,并且……此毒,此毒……”
“说,朕到底怎么回事?”承安帝见他如此,心口再度抽抽地疼起来,他颤抖道:“还有救吗?”
“陛下……”苗放将头磕下,埋首在地上道:“陛下,此毒已叫您病入膏肓……”
心仿佛从悬崖狠狠坠落下去,承安帝闭上眼睛,面色惨白。
“朕英明一世,未想却栽在赵延身上……”
承安帝唯独信任赵延与血隐卫,过口的东西都会经过他们的排查,宋仁的丹药也是经过了苗放的检查与试药。
这几日与赵延日日朝夕相处,所有入口之物都经过了他手,想来只有他有机会下毒。
“朕还有多久?”胸。口起伏不定,承安帝重新睁开眼,垂眸向仍匍伏在地的苗放。
“最多,十日……”苗放颤声道。
话落,未等承安帝绝望,门外再次吵嚷起来,是齐军压境的军报传来了。
被兵部尚书李准派来的城卫在承安帝的要求下,在门外当众复述齐军的叫嚣。
承安帝气得再度口吐黑血,夏覃亦跪了下来:“陛下,齐国小儿如此狂妄,请陛下下旨出兵。”
“出兵……”承安帝唇间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接着道:“朕都要龙驭宾天了,还出什么兵?”
“陛下!”夏覃不敢置信地望着承安帝,首次对自己一直以来地效命起了怀疑。
“怎么,你也要像赵延一样背叛朕?”承安帝深吸口气,死死地盯住夏覃。
夏覃低头:“臣不敢,只是太子殿下还在路上,陛下何不与殿下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