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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篱哪会让他逃?
但她的目的也不是捉住他,身后的人逐渐紧逼,她察觉距离够了,袖中早已备好的暗针从机关内弹射而出,“嗖”得一声,从她袖中飞出——
“啊!!!”还没跑出两步的何照鞍痛叫了一声,只感觉一道细微的针尖似的疼扎进后颈,他浑身一麻,手脚登时无力,一边跑着,一边就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摔进了泥里,就连他金贵的白玉锦袍也被泥水沾得面目全非。
见主子倒在原地,身后两人哪还管的上顾云篱,一个冲刺上前,连忙将摔得狗吃屎的何照鞍扶了起来。
“贱人!贱人!”何照鞍被扶起,狼狈不堪,只能无力地怒骂,“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
方才只是手臂麻,现在竟然浑身都麻痹,除了嘴巴和眼睛,竟无一处可动。
那其中一个随从立刻便捡起刀来,要向顾云篱来:“你这刁民,你可知他是谁——”
顾云篱这一遭也费了些力气,见他刺刀而来,侧身躲过,即刻出声:“针上被我抹了‘牵机引’。”
劈刀而来的动作登时一顿,卡在离她脖颈三分之处。
顾云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抬眸看他:“触及皮肤便引周身麻痹,不过一刻,毒性便会游走全身,两刻钟,全身麻痹,血液逆流而亡。”
这随从还未出声,那身后听得一字不漏的何照鞍便先忍不住鬼嚎了一声:“该死的!还不快给我拿解药!东亭、不、不能杀她!”他知道顾云篱医术有些来历,似乎还是什么有名的人,便知用毒对这类人来说不过举手之间。
他已经感觉手臂发凉,再加上顾云篱这贴心的解释,心里的恐惧登时直上九层楼。
“还不快交出解药!”那叫东亭的随从一急,也不去砍她了,喝了一声。
顾云篱抻指拨开他还悬在自己脖颈边的刀刃,冷笑道:“想要解药,便放我们走。”
“想走?今日解药也好,还是那女人,都得留下!”东亭双目一瞪,厉声威胁。
“那此事没得商量,”顾云篱沉下脸,“你们大可将我俩抓走,任你们郎君毒发身亡罢。”
她这话踏住了何照鞍死穴,他极是怕死,闻言,立刻厉声怒骂东亭:“狗东西!你要害死我不成!让她走!让她走!把解药留下!”
眼前的东亭气得双目发红,可主子已经发了话,他不敢忤逆。
刀悬了片刻,终于被他收入鞘中。
顾云篱扭头便走回林慕禾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