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殿下打算怎么办?”
“谋反是大罪,何况还有一桩皇室的命搭在其中,”接过那封信,李繁漪拿在手里看了看,便揣入怀中,“绝非简单上书便能解决……我想,在此之前,还要派人前去求证,那商王到底是亲王子孙,死也要死得明白些。”
乔莞闻声,有些激动:“可西南那么多人,他们如何等得!”
林慕禾一把按住她:“万万,殿下所言不错,这也实属无奈。”
李繁漪也叹了口气:“我不愿做恶人,已遣了一批人先去探查情况了。”
话毕,她身侧的崔内人顿时狠狠皱眉:“殿下,这事您怎么不与我商量——”
“崔娘,如这姑娘所说,这群平头百姓等不得。”她闭了闭眼,轻声道。
后者一怔,
听见她已经派人去了,乔莞也松了口气,就听顾云篱继续问:“商王从不发迹,在西南这么多年都未出过事,又怎会一朝便谋逆……”
她话问出去,李繁漪与崔内人的脸色变了变,有些莫名,有些耐人寻味。
心里“叮”了一声,顾云篱后知后觉,这恐怕又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他,且还算我一个兄长。做出这种事,只能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李繁漪轻咳了一声,道。
这话说得令人莫名背后一寒,几人也明白了,想必其中牵扯什么皇室的秘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还没问呢,”李繁漪笑了笑,将这有些凉的气氛缓和了几分,“你们预备何时进京?”
林慕禾答:“顾神医几位随我一同入京,本该昨日就去的,但主君命我与长姐在此以林家名义施粥两日,算来,明日就该启程回去了。”
“是右仆射的吩咐啊,”李繁漪眯了眯眼,“他倒是会钻营。”
林慕禾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下?”
“无事,”李繁漪抿唇,摆手起身,“你父亲近来在朝中可有些不顺,昨日我还听闻,在班房里与几个宰执争辩了一下午呢。”
“朝中诸事,慕禾不懂。”林慕禾愣愣地回。
“只是知会你一声,千万别触了你父亲的霉头。”李繁漪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崔内人的眼神,便悻悻闭上了嘴,“也罢,明日我也要回京,不好与你们同行,待回京之后,找个时间再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