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眸光一转,瞥见她手腕上的被火燎而脱了层皮的皮肉,她又心疼起来。
“疼吗?”轻轻碰了碰顾云篱的胳膊,她问。
后者缓缓松开她,垂眸看了眼那伤口,似乎认真想了一下,才低声答,目光却在对面人的脸上:“疼。”
她一说疼,林慕禾便想,自己何苦为了他人过错,生顾云篱的气?
不敢触碰顾云篱的伤口,她抿抿唇,起身问:“想吃什么?罢了……你才刚醒,我去给你煮碗粥喝。”
顾云篱扬了扬眉:“你……”
林慕禾一顿,意识到她想说什么,耳垂红了红:“我会学,我和清霜一起,你等我一会儿。”
:。
顾云篱失笑,向身后的支起的软枕靠了靠,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她难得有这么虚弱的时候,纯白的中衣穿在身上也显得袖管有些空荡,长发披散着,在前胸垂散开,重伤初愈,她肤色苍白了不少,可眸子却依旧如墨,回头这么瞧了一眼,林慕禾竟然觉得这样的她还别有一丝病弱之美。
毕竟,这样的时候很是少见。
应了一声,林慕禾走出卧房,刚一抬眼,就直直对上四五双矍铄的目光。
余下那几人都待在卧房外的外间里,见她出来,都纷纷瞪圆了眼,俨然一副偷听被抓包的模样。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随枝,她打了个哈哈,“你们说完了?那个什么,蓝大人,您再给我们顾娘子看看呢?”
蓝从喻飞快起身:“嗯……好。”
语罢,擦过林慕禾的身子便钻进卧房之中。
“林姐姐,你要煮粥吗?走吧走吧!”清霜急忙说,然而说完了就后悔了,这么问她,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在偷听的事实!
林慕禾显然也明白了,于是移开目光,看了眼门外天光,道:“正、正是要去,走吧,还要劳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清霜挠挠头,跟上她,“我正好也饿了。”
顾云篱还躺在榻上检查自己的伤口,卧房之外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正给自己把脉时,蓝从喻面色不太对劲地闪了进来。
“不用把了,你脉象没什么问题,”蓝从喻走进来,随意坐下,“不过三天昏迷,还是虚弱,这几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