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桑榆对男人来说是像玻璃杯里装的白开水一样干净的女人,一眼望到底。
纯是真的纯,没有半点心机,也许是家风的关系,才养成这种天真秉性,不骄不纵。
但不知怎地,他反倒喜欢南婠那种充满算计心机,却又不失聪明才智的性子。
加上南婠从头发丝到脚趾,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长到了他的审美点上,在酒店那晚没有推开她,不是因为她学着谢婉柔的打扮,而是……
或许男人就是天生的带点贱性,太纯或者太媚,都寡淡无趣。
南婠什么都沾了点,但她身上更多是对男人来说致命吸引的媚。
贺淮宴微微地摇了下头,算了,这个女人没多爱他。
施桑榆看到迈着长腿上楼的男人,扯出最淑女的笑容,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
贺淮宴扫了眼,注意到桌上的酒没有碰分毫,女人身上穿的是一件米白色针织薄衫和绸面的半身长裙,得体大方又不失女人味。
“抱歉施小姐,临时改了时间,晚餐我有时间亲自请你,这间酒吧是我兄弟的,你可以放心”
男人的嗓音磁性好听,施桑榆愣了一下,雀跃和心动无法避免的搅乱了她的内心。
“贺先生,你是刚从万峰过来吗?”
“嗯,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施桑榆察觉到贺淮宴神情有些落寞沉寂,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你不开心?”
贺淮宴敛眸,藏起了情绪,“施小姐看错了,我和你见面没有不开心”
施桑榆抿了抿唇,说:“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贺淮宴倏而勾唇笑,扯开话题,“施小姐的哥哥好像是政商圈的人物,不知我改天去北城,方不方便引见一下”
话落,他修长的手指倒了杯度数不算高的洋酒,递到女人面前。
施桑榆接过,男人就坐在她身侧,他指尖解开了几粒纽扣,扯了扯,她余光忍不住瞄了眼胸肌。
酒吧灯光昏暗,此刻氛围又暧昧,她脸止不住的红,“当……当然可以,我哥哥也想见见你”
……
南婠第二天睡醒,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枕头,没有压过的痕迹,贺淮宴一夜没回来。
吃完早餐她便准备驱车出停车场去旗袍店,曲甜倏地打了电话来。
语气火急火燎的替她打抱不平,“婠婠,你看那些八卦号发的言论没有,我真的快气死了”
“什么言论?”南婠预感到什么,胸口一咯噔。
“贺金主和那位相亲对象从池修齐的酒吧出来,然后双双回酒店共度一夜!你上次去万峰的照片也被人扒了出来,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旧事也翻出来了,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说得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