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心神震动,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天空之上的云雾,似乎正在进行着极其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蕴含了一丝天地至理,包含着一种似有所熟的感觉。
对于这种变化,林峰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内心所感,此刀才是真道。
对于道士的质问,林峰沉吟,心念所想间,想去承认所言为实,整个雾云突然沸腾起来,眼前出现了黑白之芒,若是林峰亲口承认,那么顷刻间,便会被这个空间排挤而出。
林峰的双眼露出迷茫,这是他内心唯一的感受,他不知他自己的道如何,眼前与整个心神都只有那一把雾刀。耳中回荡的是道士的问声,林峰喃喃低语着。
“那刀从何来……”
这时,天空渐渐下起了滴滴细雨,慢慢的。雨水越来越大,跪在大路上的人群,也逐渐起身,躲到了屋檐下,唯有林峰与道士不动,就那样任由雨水低落。
温度,逐渐冷了下来。
雨水打在林峰的脸上,低落而下,林峰抬头看着天上的云雾,许久之后,他伸出了右手,接着从天而落的雨滴,手上的雨水越来越多,又缓缓流下,林峰深吸了一口气,把手翻转了过来,手掌上汇集的雨水,倾盆流下。
台上的道士还在等着林峰的回答,林峰的内心逐渐有了一丝明悟。
许久之后,林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雨从何来,道从何来,此刀是道,却不是我的道。”
林峰双眼也亮起了光亮,虽然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头发,但林峰整个人突然从内到外有了股出尘之意,从体内深处散发着,一股深深的傲意。
忽然,台上的老道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饶有深意的开头道:“那你觉得此刀如何?”
林峰抬起头看着天空,任由雨滴打在脸上,平淡的轻语道:“所见,最强的一把刀。”
“那我教你此道如何?”道人的话语仿佛有一种蛊惑力,让人忍不住要被诱惑一般。
林峰先是一怔,其后恍然,微笑抱拳一拜,看着台上的老道,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我虽无刀,但我心已有道。“
”你的道能斩断我的刀的么?“老道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天空的雾云消散,显出了太阳,雨骤停,阳光如刀,照射在林峰身上。
”晚辈,百年后自当一试。“林峰轻声开口,不在去看四周如何,闭上了双目。
整个空间,逐渐消散,除了耳边嗡鸣,全部的事物都没有了踪影。就连那老道也都消失,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林峰一人,林峰缓缓的睁开了眼,眼前有无数画面急速出现,仿佛一个国度的桑田变幻在一瞬就已度过。日复一年,岁月流逝,他如俯视般看着整个天地间的变化,看着某个孩童从牙牙学语到子承父业,看着大地从山峰变成了平原。
天地出现了沧桑,世界出现了老迈之感,有无数修士在这个空间中找寻着各种力量的根源,而他们找寻的力量之源仿佛在整个星空下无处不在,林峰的神识能感觉到,种种的力量。
似短短几个呼吸,亦或者是恒久远,林峰的身体有些哆嗦,内心喃喃自语道:”意力……刚才的雾刀就是意念之力……以神识凝出万物之中的力量。
“
林峰仿佛凭着本能,去记忆着自己所见的一切,可意力万千,任凭林峰再怎么看也是雾中观花。
”小家伙……别贪心,别被虚妄的力量遮住双眼,去记忆最适合你道心的意念。“
这是阵灵的声音,林峰的脑海中出现了阵灵童子时的样子,似是关心的在叮嘱他。
林峰脑海猛地一震,觉察着空间的震动,渐渐显出模糊,深深盯住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沧海桑田变化间有一抹意念,让林峰觉得极其适合自己,只是他也没看的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