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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那么点儿不知该如何面对。
毕竟,因为他,她的人生从此改变
心中盘绕着说不出的情绪,袁瑶衣从花圃出来,身子绕开那些枝条伸展的花树。还未到外面路上,便被连婶一把拉出,不着痕迹给她理了理衣裳。
“娘子过去罢。”连婶眼神示意着。
袁瑶衣轻轻应了声,面前的一截距离也就短短几步,上去了便是游廊。
她迈开步子,走去了廊阶下:“公子。”
没有上去,只是站在外面,语调轻缓的唤了声。她未抬头看他,视线落在那两级廊阶上。
须臾,头顶上方落下略低的一声“嗯”,那是他的回应。
落雪大了,廊下廊外两个世界,也是两种景色。
少女立于雪下,手里攥着半枯的月季,明明这样冷的天,却穿着秋日的衣裳,略素的松花绿,瞧着甚是单薄。或者,是她原本便瘦,穿上厚衣也看不出。
詹铎并未记得当日那女子的样貌,也不愿去回想。
只是,脑海中浮现出那白皙皮肤上的红痣,在她身前
“公子,奴婢先回院去准备。”连婶道声,随后曲膝一福,退后两步离开了这里。
袁瑶衣下意识回头,眼看着连婶丢下自己,一会儿便没了影儿。不由,小小的一叹。
等回过头,正对上男人疏淡的脸,而他此时已经往前了两步,站在廊沿处,臂上仍旧板正搭着那片斗篷。
也不知,他是否看见了她适才的叹气。
如今这处地方,只剩他们二人,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冷凝。
袁瑶衣本来就冷,呆在这儿也无甚话说,便道:“公子有事交代么,我”
“袁瑶衣?”
她的话未说完,詹铎的出声给压了回去,清冷的声音带着生疏感。
袁瑶衣脸庞微低,晓得他是在询问自己的名字:“是。”
接着又是无话,她瞧见视线里出现素青色的袍角,是他出了游廊,站到了她面前。
心中无端的生出紧张,袁瑶衣浑身一僵,不免想起那一宿来,黑暗中的禁锢,下意识想退后躲开。
恰巧,一团落雪钻进她脖颈中,凉得她一个激灵。
她的微小反应,落在詹铎眼中,像是惧怕:“缺少什么,吩咐下人便可。”
袁瑶衣见他瞟了眼自己手里的月季,大概是不明白她为何采这些枯花。自然,冬日里冷,万物萧条,不过富贵人家并不缺新鲜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