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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说着话,詹老夫人问及了周家的事:“你去贺寿是应该的,外祖家的人可都好?你外祖母不时会给我来信,说等天暖了让我去闳州住些日子。你说我这样的年纪,哪撑得住那样远的路?”
老人家终究是疼爱自己孙儿的,喜欢拉着他说话。
提起周家,詹铎想起了袁瑶衣:“祖母,我从周家带回来一个女子。”
“什么?”詹老夫人笑容一僵,皱起眉头。遂一挥手,让尤嬷嬷也出了房去。
房中只剩下祖孙俩,詹铎便将外祖寿辰那日的事简单说出。
“不是她的错,”他薄唇微动,面无情绪,“这事儿是我做下的,便必须给她交代。”
詹老夫人眉间愈发深皱:“她既是好人家的姑娘,你自然该这样做。如今,那么多双眼盯着你,有些事好好处理是对的。”
詹铎颔首:“她如今也在这延乐寺中。”
“她在?”詹老夫人问。
“在,”詹铎应着,脑海中出现女子恬静美好的面容,“是个心思纯澈的女子。”
见祖母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垂眸,轻咳一声清了清喉间。
“她叫袁瑶衣。”
“是她?”听到这个名字,詹老夫人一怔。
原来孙儿带回来的女子,便是方才救治过自己的那个小娘子。
詹铎眉眼抬起,闻声:“祖母见过她?”
詹老夫人点下头,指着桌上还未收走的药碗:“今日我忽然晕倒,是她给我诊治并配了药。”
那时候,彼此都不知彼此是谁。现在回想,还记着姑娘家清澈的笑意,忙里忙外的帮着,不要金银酬谢,只意思般的带走了一碟点心。
虽说是个平常人家女儿,但是懂规矩,识大体。
詹铎看去药碗,嘴角起了一抹笑意:“我都不知道她还有配药这本事。”
“你要是觉得她可心,便就留下好好待她。”詹老夫人看着孙儿的脸色和缓,便知他并不排斥那女子。
詹铎只轻轻应了声,没再多说。他不习惯将自己的事说出,更喜欢放在心中自己盘算。
詹老夫人笑了笑:“你这样年纪了,其实房里是该有人了,瞧着那丫头机灵聪敏,确实讨人喜爱。”
“我让人把她叫来吧。”詹铎道声,既然定下要她,必然该过来见过长辈。
詹老夫人摆手:“太晚了,明日再说吧。你过去时,给她些奖赏,今日亏了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