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夜终于熬过去,清晨的风从窗口吹进来。
袁瑶衣趴在桌上,迷蒙间听见敲门声,当即惊醒过来。
她从桌边站起,连忙去开门。脚底发麻,差点儿跌去地上。
吱呀,房门拉开,外面正站着宁遮。
他今日又换了套新衣,一如既往地风流模样,手里折扇一敲门框,哒的一声。
“袁二,有水吗?”
袁瑶衣才想开口问他进衙门的事儿,外头那厮倒先开了口。
“有,宁公子请进。”她往旁边一站,让开房门。
然后,就见宁遮施施然进了房,并且不客气的坐去桌边。
袁瑶衣鼻间嗅到脂粉气,一猜便知是来自宁遮身上。他昨日还说去打听詹铎的事儿,可瞧着,莫不是晚上宿在花街
“袁二,你那是什么眼神?”宁遮像没有骨头似的靠着桌子,张嘴打了个哈欠。
袁瑶衣走过去,提着水壶到了一盏水,给送去了宁遮手边:“宁公子打听到什么了?”
“咦,你的脸?”宁遮的折扇抬起,正指着袁瑶衣的脸。
两人仅隔了一张桌面,袁瑶衣没想到他突然如此一问,心中不免发虚。经过一夜,是否脸上的药粉已经抹了干净?
正当她想着如何回答的时候,宁遮扇子放下,去端了水盏。
“你的脸颊上全是睡印子,趴桌上睡的?”他收回目光,端起水来喝。
袁瑶衣下意识摸了下脸颊,道了声是,又问:“宁公子打听到了吗?能不能进去?”
宁遮懒散的拿帕子擦唇:“袁二,我还没用朝食。”
袁瑶衣顿觉额角发疼,心道是否找宁遮去办这件事是错的?
“好,我去叫店家准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好声好气的去做。
闻言,宁遮手里转着扇子:“水晶虾饺,鱼仔粥,芹菜鸡丝,水牛肉包子”
袁瑶衣好着脾气一一记下,等人全部说完,这才出了房间下楼。
从客栈出来的时候,已经辰时过半,日头升了老高的一截。
袁瑶衣和宁遮一起往衙门的方向走,可是后者脚步悠闲,没有半丝事情紧急的样子,倒让她催促了两声快些走。
若是赶不上,詹铎被送去江边做工,后面还得再找机会。
“袁二,要是你家公子真出事,出不来,你怎么办?”宁遮问,神情闲适。